前世从江景枫断了腿后,就再没了下文,江碧棈等人再没出手对付过江景枫,最后江家覆灭,江景枫也随着江家人死在了将军府。
今世江碧桐帮他躲过了被马踩断腿的命运,可今后江景枫的命数如何,江碧桐也难以预料。
所以她要做的,只有努力抓住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为自己的哥哥铺平单路,躲避开那些危险。
“檀香,你去怡华苑一趟。”江碧桐随手将章九阁的信放在了烛火之上,随着信纸被烧光殆尽,她说:“你去管大姐姐再要一瓶那个药酒,要一模一样的。”
檀香没耽搁,腿脚也快,一会儿工夫就拿了一瓶药酒回来。
黄昏撤去,夜幕降临。
藿香灵巧的跳进了繁莺阁,直奔江碧棈所住的屋子,轻轻挑开关窗子的窗闩,然后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窗边的窗幔。
火舌卷着窗幔,几乎是瞬间便将窗幔烧了个干净,窗子处烈火熊熊,烟味飘进屋里,呛得守夜的丫头醒来。
“姑娘快醒醒!”丫鬟来不及披上衣裳,急忙跑到江碧棈休息的床榻边,用力的摇晃着她:“起火了,姑娘快逃啊!”
江碧棈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她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巧瞧见烈火蔓延进了屋里。
窗下木质的梳妆台并没有幸免于难,火势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烧进屋内。
江碧棈慌了手脚,推着丫鬟说:“快逃啊!”
主仆二人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屋里,来到院内大声叫喊着其他人醒来。随着下人们搬着一桶接着一桶的水将火扑灭,江碧棈才算放下了心。
江碧梅听见声响走了出来,吓得脸色惨白。
“二姐姐,你没事吧?”
“我无事。”江碧棈死死抓着背上披着的衣裳。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江碧梅质问守夜的丫鬟:“你可听见什么响动了?”
丫鬟摇着头说:“并没有,婢子是叫烟呛醒的。”
正当众人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火而感到劫后余生时,突然一个丫鬟又指向了烧的乌黑的窗口,问道:“那是什么?”
江碧梅走了过去,借着灯笼的光看向窗口,正好瞧见了窗台处静静放着的药酒。
她拿过药酒,细细看了一圈,尖叫一声瘫坐在地,手中的药酒因为没拿稳,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药酒洒了她一身。
“二姐姐,这是,,”江碧梅害怕的连连后退:“这是大姐姐送给三哥哥的药酒!”
江碧棈脸色惨白的看向地上那滩水渍,心里就如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
虽然起了火,但这漫漫长夜还是要休息的,江碧棈住进了江碧梅的房间,姐妹两个躺在同一张床榻上,却谁也没有闭眼。
许久过后,江碧梅声音颤抖着问道:“二姐姐,你说那药酒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江景枫那蠢材发现了。”江碧棈说。
“这怎么可能?”江碧梅想不通:“我当时下药的时候无人看见,再说东西是大姐姐送的,他哪里能想到药酒会被动手脚?再说他都走了一天了,好端端的药酒怎么能回来呢?”
妹妹的问题左一个右一个丢了出来,让江碧棈感觉很闹心,大被蒙过头道:“江景枫是个蠢的,可他那嫡亲的妹妹却是个脑瓜聪明的,没准儿是她发现了。”
放火烧她的繁莺阁,好大的胆子!
江碧梅顿了顿,试探着低声问道:“二姐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神明作祟?神明察觉我们做的事是不对的,所以借由这事来惩罚我们?否则上次那钢针也是这样,这次的药酒也是,我真是害怕。”
听见这话,江碧棈怒火中烧,一把掀了被子从床榻上坐起身:“你胡说什么?神明要惩罚也是惩罚大房,大房的人害得我们失了父亲,我们报复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别瞎想了,定然是蔻香园那个做的手脚。”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江碧棈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江碧桐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察觉到药酒被下了毒?还有上次白马的事,她为什么非不叫江景枫骑那匹马?钢针又为何会出现在繁莺阁?
种种事情,叫江碧棈不能拿这种哄江碧梅的说法骗自己。
莫非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提醒她不要作恶?
蔻香园内,江碧桐坐在廊下,披着厚厚的衣裳等候着藿香回来。
藿香身子灵巧,翻墙撬窗对她来说都不难。
“姑娘,成了。”
“听见热闹了。”江碧桐淡淡一笑:“还顺利吗?”
藿香回答:“顺利,只是姑娘为何叫婢子把火放在窗口啊?二姑娘一心害三少爷,这样恶毒的心肠,就该把火点在她床头,烧不着她也能把她吓个半死!”
江碧桐淡淡一笑:“不管怎样,那也是我的二姐,血浓于水。况且我现在还不想叫她死,若是她就此收手,我也懒得针对她。”
“这次放过了她,下次怕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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