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你连夜订下机票离开冬木市。”
返回教堂的路途,言峰璃正严肃要求道:“你已经在围绕圣杯展开的这场战斗里败北了,逃到受到教会庇护的其他城镇才会安全。”
逃走?
言峰绮礼麻木悉听父亲的建议,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丁点活力:“我知道了。”
一股微妙的遗憾失落涌出心头。
‘我这样的家伙,会为了失败耿耿于怀吗?’
答案不言而喻。
这具名为言峰绮礼的容器,唯一可惜的是不能从战斗里,了解叫卫宫切嗣的男子。
想必远离冬木的战场,这股珍惜的惋惜情绪会很快平复吧。
在这条世界线。
经由林晔率领的Assassin和Lancer袭扰冬木,司职监督的言峰璃正更多精力投在了应对突发现象。
只有挤出少许时间前往远坂家,绮礼自然错过许多在不经意间和Archer培养好感度,由黄金之王裁定他是否退出圣杯战争的事件分支。
思维回归现实。
喧嚣皎洁的明月。
月黑风高的森林树荫。
凝结树梢的冰霜不自然的紊乱抖颤起来,枝杈嗡嗡作响着。
这是自然环境和魔力源引起共鸣的反应。
言峰父子的脚步顿住了。
凸显在树林阴影处的身影卓然浮现,银蓝魔力的余晖凌风飘逝。
头戴严实的冠盔,身披的魔力铠甲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座下的高头骏马暴躁不堪的哼哧鼻翼,和它的主人一同紧盯着走来的言峰父子。
‘Lancer.’
言峰绮礼透过圣杯赋予御主的权限看清了迷之从者的职介和属性。
右手滚烫的红纹在隐隐作痛。
Lancer是来取他性命的,言峰绮礼很明白。
这..
言峰璃正面色一紧,他挡在儿子面前盯着Lancer:“魔术师协会的成员要公然袭击教会派遣的监督者吗?”
不乏肃穆怒意的声音在森林响起。
言峰绮礼无喜无悲的站在背后,他望着站在那边的父亲,冥思着什么。
..
‘不用与他纠缠太多,只要杀掉他们,将言峰父子的双手全部带回给我就行。’
御主的命令通过连接传导到阿尔托莉雅的脑海。
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垂过眼睑,粒子状魔力汇聚凝结。
圣银色的长枪——伦戈米尼亚德。
‘不好,这家伙要来真的!’
言峰绮礼脑海浮过这个念头,他想也不想的扯开嗓子:“绮礼,快跑!她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令咒!!”
在他说话的刹那间,绮礼的脚步就开始行动了。
但是,很快就停下了。
就像飓风刮过树叶的声音,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红液体。
——已经到达极限了吗...
尚在迷茫,还未蜕变,不知喜为何物,怒为何物的男人定定凝视那张在杀死他时,面色扭曲愤慨的脸孔。
但是,为什么呢?
当Saber抬头看向不远处的Lancer时,愤慨屈辱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那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啊..有趣...
视线朦胧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就仿佛有什么在逐步接近,自己却束手无策。
——这就是Assassin在死前最后光景嘶吼咆哮的痛楚吗..真是遗憾..
“吾今日必会命丧于此了,吾之父哟。”
黯淡的瞳孔失去了光彩,言峰绮礼对自己的命运下达了判定。
在噗通的一声后,这个未来以恶为趣,以恶为喜悦的男人跪倒在底,与世长辞。
老神父似有所感,他霍的转身,不敢置信的看向绮礼。
“什么?”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入眼的是一尊英气的骑士少女。
以及那如虔诚信徒般跪倒在地,血肉模糊的身影。
言峰绮礼,就此消逝。
丧子之痛,那份想要拯救却无力挽回的自责。
两鬓苍白的老神父无力摔倒,他颤抖着凑近儿子。
已经没有了声息。
“可恶..魔术协会,还有爱因兹贝伦家!”
——
改章节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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