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一如既往的和平。
深山町,远坂家的府邸。
言峰璃正缓缓起身,绮礼站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
“圣杯战争的发展,全然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花白鬓角没有打磨掉这名老神父的锐气和沉着,他沉默着抬起脑袋,眯成缝的眼睛里有精光闪过。
这次圣杯战争不容产生误差,作为监督的言峰璃正很清楚教会援助远坂家的寓意是什么。
但从目前状况看来,机会变低了许多。
绮礼召唤的Assassin在2月3号的首战就被Caster通过毒药彻底剿灭。
现在远坂时臣还告知他,要将次女远坂樱的抚养权转让给魔术师的来访者林晔。
“看来教会要做好失败前提下的二手准备了,远坂君。”
老者不加掩饰的提醒道。
远坂时臣微微扬首,斯文优雅的笑意没有退去。
漫不经心的神情。
老神父面部的皱纹加深了点,一切刻不容缓。
“而且通过今日的调查,林晔身边的魔力反应,是两骑从者。”
两骑从者吗..
远坂时臣回想白天的相遇,那个端坐在旁的金发异国女子。
但是..那又如何呢?
“不过是一个杂种牵着两只蝼蚁,这就是汝等在本王御前大惊小怪的缘故吗?”
远坂时臣尚未回应,不屑的冷哼就打断了老神父的话。
在这独属三人的聚会迎来了第四名参与者。
金色的魔力余晖在空气里飘荡,Archer踱步走近。
并未驻足在与他们一致的水平线。
吉尔伽美什悄无声息的立足在窗外,那足需要他们抬头仰望的路灯顶端,倨傲俯瞰着地上的凡人。
酒红蛇瞳倒映出老人窘迫的神色,黄金的王冷峻地笑了笑。
“无趣。”
“失败的落水狗,心甘情愿的退场才好看点。否则即便是来参拜本王,就这沾染失败的神色却只使人厌恶。”
老神父咽下口水,他断不敢反驳这名冷峻倨傲的存在。
在那敞开的巴比伦之门后,一整圈冰凉尖锐的兵器都戳在他的脖子一圈。
每一件都是宝具。
Archer全没有喧宾夺主者的意识,自恃甚高的英雄王不具备这般不自信的心理。
Archer轻描淡写的叙述就像在评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那些还在活跃的蝼蚁,无论数量多少。当需要的时候,本王会亲自出手,让他们在恸哭哀嚎中消失。”
“所以,身为败者的蝼蚁就应该作为默剧里退场的龙套,不留痕迹的离开舞台,懂了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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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拍打岸边礁石,冬木大桥顶端立着两个身影。
林晔居高俯瞰远山的风景,在这条横贯划分冬木的未远川流。
“通过鸽群监视,言峰父子刚离开远坂家呢。”
女帝轻慢的叙述,颀长的腿不紧不慢踩着钢制的桥顶。
“Lancer早早就潜伏在通向教堂的必经之路等候他们了。”
这样吗.
林晔点点头,似乎任何消息都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麻木不仁,还是不在意呢?
空之境界里有过一段很经典的对话。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你只能担负一个人生命的重量】云云之类的话。
那若是英灵呢?
那若是他们魔术师呢?
林晔嗬嗬一声,他对女帝提议道:“走吧,我们去支援Lancer。”
既然他会想到铲除言峰绮礼这个潜藏的祸害因素,那就别想其他人猜不到。
赛米拉米斯附应着点点头,柔和笑靥不曾卸下:“如您所愿,我的Master。”
...
夜是萧瑟的景象。
一处争执在宁静的夜月响起。
Rider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御主。
这个面色决然,勒令他协助他人击败Saber的年轻女性。
先是错愕,继而涌过心头的无名火。
他是希腊传说里的大英雄,以一敌百的英勇半神。
竟喝令他协助别人战胜能得到他赏识的真正战士?这无疑是一种怠慢。
他本就对圣杯无欲无求,纯粹为一场畅快的战斗降临人世。
Rider甩过流星枪,尖锐利器顿时深陷地面。
“喂喂,Master。你这是要侮辱作为英雄的荣耀吗?”
质问严肃的语气直冲站在眼前的英气少女。
少女沉默了。
半晌,她迎着Rider惊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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