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淡漠而戏谑的声音响起,陆压只觉一股莫大的生死危机加身,顷刻之间,亡魂大冒,后背根根汗毛竖起。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悲愤涌上陆压心头,想他在以往不知历经多少大劫,都能安然渡过,可眼下却要葬身于此。
难道,真是天要亡他?
陆压心头不由大恨,“玄演圣人,贫道和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你要斩尽杀绝!”
而此刻,周方围观的群仙,见得这一幕,无不徇声望去。
只见曳光流波之间,一道身形挺拔的青年,踏空而立,神色淡漠地望着陆压。
抬手之间,一道白色剑光,直奔陆压眉心而来。
“贫道不甘心!”
陆压面皮涨红,浑身气息起伏不定,忽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那声音中竟然有着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周身火光涌动,和剑光相撞一起。
“噗呲!”
剑光纷乱之中,流萤如火,陆压身躯竟如琉璃镜片片碎去,不甘地化作一团大火,没有片刻,燃烧虚无。
“这……”
见得如此惨烈一幕,在场众仙无不凛然。
“此人是谁?”
在场众仙惊异不定看向徐演,无不为其赫赫声势所动容。
“是他!”
帝俊、太一二人更是霍然而起,既惊又怒地看向徐演。
待想起前日被不远处之人羞辱的种种前事,同样有一股愤恨涌上帝俊和太一心头,但却是不敢发作分毫。
“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西王母玉容如霜,眉眼之间也看不出喜怒,一双灵动的妙目,打量了徐演半晌,颦了颦眉,丹唇微启,开口问道:“为何施此辣手?”
虽然对于陆压之死,并不放在心上,但徐演在她生辰之宴上大开杀戒,西王母作为此间主人,不可能不过问。
徐演神情施施然地收起飞虹断剑,抬眸看向西王母,没有多言,只是冲其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淡淡道:“在下徐演,这陆压与我有仇,特来斩之。”
语气平静,并不给人以倨傲之感。
西王母端庄妍丽的玉容,修丽的眉颦的越发深了,显然对于徐演的解释,有些不大满意。
一旁的东王公,皱眉说道:“这本是我师妹道场,阁下二话不说,却提剑闯将进来,对宾客痛下杀手,未免跋扈了吧?”
此言一出,帝俊、太一面皮抖动不停,几乎要激动地跳将出来。
暗暗为东王公的“仗义直言”点赞,只因东王公可谓将他们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徐演轻轻一笑,倒也不怒,饶有兴致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东华。”东王公神色忿忿,朗声道:“阁下纵然道行高深,可天下之事,说来说去,也绕不过去一个理字……阁下纵然和陆压有仇,可眼下毕竟是我师妹的生辰之宴,大喜的日子,阁下却提剑杀人,行凶见血,未免无理。”
显然,东王公并不认为徐演道行有何出奇之处,斩杀一个只有金仙道行的陆压,他同样反手可为。
西王母微微眯了眯明眸,虽没有说什么,但神色之中却流露出来对东王公之言的赞许之意。
显然对于东王公之言,深以为然!
其他一应群仙,也是议论纷纷,可见指责之声。
太一见此,仿若得到了某种鼓励,振臂高呼道:“诸位,这人自持修为高深,大庭广众之下,斩杀陆压道友,分明是不将我昆仑一脉放在眼里……”
徐演似笑非笑地看了太一一眼,道:“怎么,你想步陆压后尘?”
说着,“嗡……”
腰间半截飞虹剑颤鸣一声,一丝若有若无的凛然杀机,向太一笼罩而去。
就是这般简单的动作,仿若掐住了太一的脖子,太一后半句话在嗓子眼里,不敢吐出一字,也将其刚刚挑起“群起攻之”的苗头,扫灭于无形之中。
帝俊脸色铁青,快步走到太一身旁,暗暗以河图洛书护住周身气机,色厉内荏道:“玄演,你……”
“滚!”
徐演忽而面色一沉,冷喝道。
如同一股滔天巨浪席卷而去,帝俊、太一二妖神色大变,如遭雷击。
不退,会死!
正所谓主辱臣死,商羊、计蒙、英招三妖见帝俊、太一被人以言语折辱,无不勃然大怒,眼看就要愤而出手找回场子。
“我们走!”
就在这时,帝俊沉闷带着屈辱的声音响起,及时阻止了三位妖神的蚍蜉撼树之举。
几位妖神面面相觑,隐隐明白了什么,惊恐莫名地看了徐演一眼。
分明已经明白,先前两位陛下就是在这位大能手中吃的亏。
见妖庭一行大妖灰溜溜地向天边去了,东王公俊朗的面容,顿时煞白一片,心头又惊又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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