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为了得到这笔银子,也是费尽了心思。从沈府门前离开后,她就赶紧回到了村子。
到了家和自己家那口子商议给李玉洁写切结书的事儿,原身的父亲压根不关心小玉在外面过的好不好,一听见签了切结书有银子拿,不带地丝毫犹豫地就同意了。
两个人商议完以后,李氏两口子就领着两个孩子去了镇子上,找了专门替人代写文书的张秀才,和张秀才交待清楚要写的内容,张秀才说这种文书一般需要写三份,就花钱让张秀才写了三份切结书。
写完切结书,一家四口人挨个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李氏又拿着切结书回到村里,请村长和保长在上面签字画押做了担保,把事情都办好了,这才赶紧过来找李玉洁。
见李婆子问她切结书有几份,忙回答道,“我听张秀才说,这样的切结书需要三份,等小玉在上面签了字以后,这文书就算生效了。到时候,给小玉一份,我留一份,再到县衙里存一份。一共需要三份,我就做了三份。”
李婆子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要三份。小玉,你去前面找高管事借一下笔墨,当着你继母的面,在切结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上自己的手印。师傅也在上面签字画押,帮你们做个担保和见证,这事儿就算成了。”
见李氏想张口说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怎么也不能让你们两口子白白养育小玉一场,你算算看,养育小玉你们花了多少钱,这些我补给你。你再算算,你们两口子养老需要多少钱,我也一起给你。”
见李氏的眼珠子转个没完,显然在不停地打着主意。就对李氏正色说道,“但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把切结书给小玉,我把钱给你。咱们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银两讫。从今往后,不管你们过的怎么样,也不管小玉过的怎么样?你们之间都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李氏在心里不停地算计着,有心想反悔,又怕以后就算来了沈府,这高门大院的,自己也轻易见不到小玉,更别说和小玉要钱了。
又一想,小玉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留着也没什么用。当时把小玉卖给人牙子五大娘的时候,王大娘可是和她交待过的,签了死契,以后婚丧嫁娶就都由买家做主,自己这个后娘和自己家那口子说了可不算。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算小玉日后嫁了个好人家,也是进了别人家的门,自己和自己家那口子也得不着一分钱。还不如趁现在,把切结书给了小玉,再和她多要几两银子实在。
以李氏一贯的作风,如果是小玉亲自和她要切结书,李氏说不定不但不会拿出来还得再赖一笔银子才罢休。
可现在,李婆子一出面,李氏耍无赖的心思就偃旗息鼓了。
但是另一方面,有李婆子为小玉出头,自己肯定能多要点银子。她把小玉卖给王大娘得了五两银子,现在小玉在沈府这么好的地方当差,身价应该是涨了。
李氏这两天也到处打听过了,像李玉洁这样的小丫头身上是没有多少钱的,即使她想靠切结书从小玉身上捞一笔银子,也得小玉身上有钱才行啊!
她想着,能得多少算多少,反正小玉这孩子也不是自己生的,得多少都是赚来的。
李氏在心里合计来合计去,怎么也打不定主意。要少了怕自己吃亏,要多了又怕李氏不给,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等李玉洁把笔墨借回来,李氏才终于打定主意,还是要尽可能多要些银子,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稀罕的,赔钱货罢了。
她和李婆子诉苦道,“要不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好,我们也不能把小玉卖了,让小玉出来干这伺候人的活儿。不过,我看小玉在这府里干的也挺好,还能有钱上镇子里买东西,比在家里可是强多了。”
李婆子垂着眼睛整理衣服的袖口,故意凉着李氏,没接她的话茬。李氏讪讪地,没话找话地接着说道,“小玉她娘去的早,是我屎一把尿一把拉扯大的。如今,这孩子长大了,能挣钱了……”
李婆子见小玉把笔墨拿回来了,就不耐烦和李氏继续往下掰扯,说道,“小玉从小没了亲娘,在你手里受了多少苦,远近邻居没有不知道的,这个到村子里,稍微打听一下都能知道。”
见李氏不敢吭声了,这才继续说道,“你也别说那些没用的,多少钱?你说个价,只要我能拿的出来这些都没问题。但你要是狮子大开口,咱们就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好好去说道说道。”
李氏见李婆子态度强硬起来,连忙张嘴道,“五十两,五十两银子。”
李玉洁在一旁听见,怒气冲冲地向李氏冲了过来,怒道,“五十两?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我在那个家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了你多少毒打?一份切结书,你还来和我要这么多钱?”
李婆子连忙把李玉洁拦腰抱住,和李氏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确实要的太多了。五十两银子?我从哪给你找这么多钱去?”
李氏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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