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的牌匾上刻着金陵楼。
“进去吧,亭长在等你。”医师立在门口。
“你来了。”酒楼内没有顾客,只有亭长正坐在桌前喝酒,他的身后站着一位侍从,膝盖上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妓女,忧几乎可以闻见那刺鼻的脂粉香味:“坐下吧,你叫什么名字?”
“忧。”他坐到对面,用平板的语气回答。亭长拍拍妓女的屁股,她便很听话的走上楼去。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狼林里那头狗娘养的怪物杀了。”亭长的身子往前探了探。
“只是赶跑了。”
“我知道,毕竟你睡觉的这三天,林子里又死人了。”亭长笑了笑,又靠回到椅子里。他对身旁的侍从招招手:“倒酒。”转而继续对忧说道:“那么,那两把剑都是你的?”
忧点了点头。
“有意思,脸上刻的金鱼,学的却是剑术?你用剑的功夫怎么样?”
“比大多数‘黑鱼’好。”
“很好。你今年多大?”
“我只是头发白的比较早。”忧低着头,一缕苍白的发丝拂在他那晦暗不清的脸颊上。
“啊,少年白头?理解,毕竟你脸上写满了深仇大恨——喝一杯?”侍卫把酒倒好,亭长把其中一杯向忧推去。
忧推了回去:“我戒酒有些年头了。”
亭长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酒:“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太阳落山之后,除了喝酒和上女人,还有什么事能让人高兴?”
忧未置一词。
“你的话很少。也是,这年头确实不太好过。但说实话,这年头儿,咱们这种人很幸运——你先别急着否定我,这种世道给了咱们这种人机会。”
亭长又喝了一杯酒:“我从前只是个刽子手,或许你还在刑场上见过我砍别人的脑袋?不重要了,现在,我是这个地方的亭长。”他顿了顿,又喝了一杯酒:“皇城还姓叶的时候,你们阴阳鱼的风评可一直不太好。但现在这种岁月就需要我们这种会杀人的渣滓——我是说,知道怎么把活的变成死的。”亭长大笑起来:“太阳在那天落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升起来,黑暗睡了这片土地,生出了邪恶。”
忧皱了皱眉头:“我不否认。”
“很好,那么咱们就算达成共识了。那我有话直说——你听好,狼林里已经接连死了十几个人——和那车夫一样。你是第一个碰见那东西还活着回来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去杀了那东西,我会给你这个数。”亭长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
“一千?”
“一千枚铜板,旧的。皇城那帮有钱人都把脑袋塞到裤裆里了,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因此钱是我出,而我只能给你搞到旧的。但好在老铜板不会像老女人一样——”亭长的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微笑:“现在去好好养伤,我的医师会照顾你,剩下的事情,等你伤好后我们再谈。”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不会去的。”忧没有听从亭长的意思离开,继续坐在那里。
“你确实很谨慎,但如果我知道那是什么,还需要你吗?”
“这镇子上有没有出现过盗墓这种事?”
亭长脸色铁青,一瞬之间仿佛罩上了一层阴云:“为什么要问这个?”
“据我猜测,那应该是一只残尸——但我不能确定。”
“残尸?”
“残尸。”忧点了点头:“死后尸体被人为破坏或下葬后的三天内被再次搬运,导致无法安息的尸体。如果尸体被彻底损毁,就会变成残灵,更难对付。”
亭长挥挥手,侍从很听话的走了出去。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这儿是一处集市,燕城,皇城,银城和铜板桥的商人都会来这儿做生意。”亭长拿过那杯倒给忧的酒,一饮而尽:“有个女商人,喜欢穿戴纯金首饰,所以大家都叫她金玫瑰,慢慢的简称为金玫。”
“金玫。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可惜她在一次运货的途中出了意外,摔死了。人们把她运回这里安葬,她生前的伙伴都送了一些珠宝钱财,放到棺材里当做陪葬——就是这些珠宝坏了事,一个盗墓贼看上了这个装满宝石的棺材,把它挖了出来——狗娘养的。”
“尸体还完整吗?”
“她的尸体根本就找不到,金玫下葬的第二天,她的宅院就着火了,一把大火把那儿烧的干干净净。等火没东西可烧而熄灭后,人们这才发现金玫的棺材被挖出来了,里面空空如也,尸体和宝石全都不翼而飞。就连她孩子的尸首,也没有找到。”
“看来我猜对了。”
“操,你是说,在林子里杀人的那东西是金玫?”亭长一屁股坐回椅子里,被吓出了一脑袋冷汗。
“很有可能。”
“我听说,我的医师和金玫可是有段故事的。”亭长的语气显得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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