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微风来临,褪下与丁香花同一颜色的衣服,悄无声息的在忧身边躺下。她身上的味道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让他心醉。这味道好似一双手,将忧引向那一片充满光辉的温柔。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忧醒了过来,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模糊一片,没有她,也闻不到任何香气,有的只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水……水……”此时的忧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喉咙干的冒火。他喃喃自语,但突然,他听到有人说话,紧接着水壶的壶嘴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开始给他的喉咙灌进清凉甘甜的水。忧贪婪的吞咽着,喝了整整一壶,之后又昏了过去。
他开始下坠,紧接着,他看到了一片花田,那花田安静的好似平静的海面。这时,一双手突然抱住了忧。他的白发与女孩的黑发混合纠缠,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女孩的牙齿轻咬着他的脖颈,留下甜蜜的痛楚。伴着四周点点流萤,风儿开始欢歌,花瓣开始纷乱的飞舞。
当忧终于下定决心去回应女孩的动作时,一阵剧痛又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天空依旧残留着尚未完全消退的青色光辉,虽然只有一丁点,但只是这一点光便让忧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他想开口说话,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张不开嘴,只能用余光观察四周。他知道自己被驮在马背上,路并不好走,忧的腹部被马背不断的撞击,让他很想吐。他们载着他穿过层层叠叠的森林,很快便抵达到一个并不怎么庞大的城镇。这镇子残破不堪,房子随意的拼凑堆叠。
马停了下来,忧被放到了地上。
“还有救吗?我感觉伤口再深一点,他的心脏都得露出来。”
医生开始拆解忧胸口的绷带,而他却已经睡着了。
这次的梦中,只有一个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忧觉得她的眼睛从前并不是这个颜色。那眼神让他感到寒冷,却又是那么的摄人心神。而等到他伸手想要去碰触她背影的时候,所有的一切瞬间都变成了灰烬。梦......林梦......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四周肮脏的墙壁和横梁之上的天花板。房间里堆满木柜,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材味道。他的胸口,手臂和一条大腿都在隐隐作痛,所有伤口上面都紧紧缠绕着绷带,传来令他安心的压迫感。当他的目光扫到靠在墙边的两把剑时,才总算松了口气。
门开了,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感觉怎么样?”
“很痛。”
“好兆头,说明你还活着。”医师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罐子,扔到了忧的床上:“这东西能止痛——少喝,喝多了脑子会不清醒。还有,你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好了,就在桌子上。喝了药,穿好衣服,然后跟我走,亭长在等你。”
“我……多久?”
“把你的肠子和心脏塞回去大概用了四天——开个玩笑。”
忧点了点头,打开瓶塞,熟悉的刺鼻味道。他知道这药,大麻汁,当他受伤时,有时也会拿它止痛,但这可绝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他打开瓶塞,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又苦又涩。但也只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再抿一口,但好在痛觉确实消失了一些。
忧穿好衣服推开门,外面依然昏暗,一如既往。他与医师在昏暗的街道上并排前进,道路两旁的房子看起来都已经荒废了很久,偶尔有一两家亮灯的屋子,也是残破不堪。
“谁带我回来的?亭长?”忧揉了揉眉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知不知道你四天前在森林里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亭长亲自带了十几个小伙子去森林里探查,结果那地方一片狼藉,你呢,浑身都是伤——你叫什么名字?”
“忧。”
“什么?”
“忧。”
“嗯——忧。”医生挠了挠下巴:“我都快忘了,你们阴阳鱼的人没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发生什么事了?听回来的小伙子说,那车夫的脑袋被活活扭掉飞出去老远。”
“我碰到了一只干尸。”
“那干尸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医生不耐烦地摇摇头:“而你是第一个碰到它以后还能喘气的,我想这就是亭长把你救回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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