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然和赵简,此时正一身粗麻浆染的灰色囚衣,被军士押着前往牢城营的营所。
他们二人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牢城营的情况。
这座牢城营依山而建,四周除了有防止犯人逃走的高栏,铁蒺藜,堑壕以外,还有禁军日夜巡逻看守,被关进着里面的人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由于是依山而建,所以牢城营内大的部分犯人都是在开采、搬运石料。
放眼看过去,只见所有的犯人都在用短铁杵和冲锤在开凿着石料,而他们的旁边就是挎着腰刀,手拿鞭子的禁军。
如果发现有偷懒者,上去就是一鞭子。
者鞭子都是多层熟牛皮裹了橡木渣子做成的,一鞭子下去,就是个皮开肉绽。
除此之外,在一座秃山脚下,有一座被木板,拒马封住的山洞,显得很是特别。
赵信然给了赵简一个眼神,赵简就明白了,这个山洞肯定有蹊跷。
在看守士兵的带领下,赵信然和赵简很快就来到了营头所在的营所。
“你们都下去吧。”说话的是牢城营的营头,一个身穿的朱漆山文甲肥硕的汉子。
在他的命令下,押送赵信然和赵简的守卫士兵就全都出去了。
“在这里,只有我知道你们七斋的身份。”营头说道:“出了这个营所,你们在别人眼里就是囚犯,所以你们要记住。”
赵简点点头,赵信然依旧面无表情。
“那个被封的山洞是什么?”赵简问道。
“是个采石的矿洞,挖的太深,出了怪事,里面死了不少人,据说是挖到了山鬼的住处,所以就封上了。”营头说道。
“山鬼?”赵简露出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赵信然。
赵信然依旧是不动声色。
“王宽他们怎么会失踪呢?”赵简问道。
“我不知道啊,就这么消失了。”营头说道。
“问过别的犯人了么?”赵简问道。
“都说没看到。”营头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说的么?”
“将我和她安排到一间牢房。”赵信然开口道。
寂静。
整个营所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赵信然,营头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简。
“不行!!”赵简突然发出震天一吼。
“不行,不行!男女有别,我不能和你住在一起。”赵简的脸红成了一颗苹果。
“牢城营有夫妻间,可以一起住,你自己单独在女囚牢是不行的。”赵信然淡然地解释道。
“不...还是不行...孤男寡女的...”十分干练的赵简竟然也扭捏了起来。
“好了,此事已定。带我们去牢房吧。”赵信然说道。
赵简:.....
...
出了营所后,一个拿着哨棒的狱卒,带着赵信然和赵简朝着牢房走去。
进入大牢后,赵简立刻上下打量起整座牢房来。
只见斑驳的砖墙上都长满了发霉的绿毛,空气中充满了便溺的骚味,从两侧的牢房门上的透风口看去,牢房里的采光都很不好,有的牢房甚至一点也不见阳光,而且里面连个土蜡都没有。
“一会儿,咱们就要住这种地方了...”赵简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但现在也只能这样,无可奈何。
而这时,赵信然却突然问道赵简:“你身上带钱了么?”
面对赵信然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赵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解地看着赵信然,说道:
“我怎么会有钱。进牢城营之前要上交身上的所有财物,所以我怎么会有呢!”
“那这就不好办了。”赵信然说道。
“什么不好办?带钱干嘛,在这牢城营里还能花出去?”赵简好奇的问道。
“钱,在什么地方都是可以花出去。”赵信然说道,“就像现在,如果咱们不给钱,恐怕要吃苦头了。”
“什么?!”赵简微微一惊。
“在我宋朝,进入大牢的犯人往往都要打杀威棒。”赵信然说道。
“杀威棒是什么?”赵简问道。
“入狱的犯人大多数是亡命凶徒,嚣张跋扈。为了杀杀他们的气焰。到了大牢以后,牢里的狱卒一般都要先打他们十几二十棍。这就是杀威棒。”赵信然说道。
“也就是说,一会要打咱们十几棍?!”赵简瞪大了眼睛说道。
“也有可能是二十几棍。”赵信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时候就别较真儿了!”赵简白了赵信然一眼说道。
“所以,一般犯人都会给钱,免了这杀威棒。”赵信然说道。
“可是现在咱们身上没有钱,怎么免啊?”赵简说完,想到一会儿不光要挨棒打,还要住那种牢房,不免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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