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信然的话,韩断章一副饶有兴趣地看着赵信然问道:
“这位少年因何说是弓弩技师名单?”
赵信然看着他,淡然地说道:“燕云十六州一失,我朝丧失了西北、北方产马良地,马源匮乏。”
“面对你们辽,还有西夏大的骑兵。我们只能提高弓弩制作水平,达到‘以步制骑’的功效。”
“大宋多巧匠。床子弩,克敌弓,马皇弩...威力惊人,花样百出,再加上之前你们的统军使,萧挞览大将被射杀,所以你们对大宋的弓弩恨之入骨。”赵信然说道。
“哈哈哈...”韩断章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这样,我们的兵士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
“所以,开封的弓弩院一直是你们大辽暗探的首要目标,弓弩技师的名单,更是你们梦寐以求的。”赵信然冷冷地说道。
“啪啪啪啪。”韩断章钦佩地朝着赵信然鼓了鼓掌,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分析的很对,这份密文就是开封弓弩院,弓弩技师的名单。”
接着,韩断章继续说道:
“我们一个暗探,独辟蹊径地成为了开封城内的一名出粪人,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调查清楚了弓弩院大部分弓弩技师的真实身份,并写下了一份名册。”
“本来呢,这个暗探是要出城会大辽的,但不曾想因为不小心冲撞了韦衙内,被殴打一顿后,投入了牢城营。所以,那份名册现在就在牢城营内。”
“韦衙内?”赵简瞪大了眼睛,“这泼天的祸事,竟然是韦衙内给化解了!”
“几个月以后呢,这个暗探病死在牢城营,但是尸体上却并没有那份名册,所以应该还在牢城营内。因此,大辽派出诸多密探,潜入牢城营,想要找到那份名册。”
看到韩断章说完了,赵简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种天大的要事,为何要跟我们说?”
韩断章听后无奈叹气,说道:“我大辽管制,分南北两院。两院只见互相倾轧,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所以,那些暗探都是南院派出来的,而你是北院惕隐都监。所以,你想借此机会,让南院失势。”赵信然淡定地说道。
“不错。”韩断章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赵信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韩断章,打量了一下他的双手,说道:
“以你的身手,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被我们捉到。所以你是故意被捕,好方便出卖同僚和暗探吧。”
赵信然的这话,让陆观年和赵简很是意外,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韩断章竟然是个身手了得的高手?
“哦?你怎么知道我身手了得?”韩断章看着眼前的赵信然,不觉心生一股寒意。
这少年冷峻肃杀,心思细密,将来肯定是一位难缠的对手。
“看你的手,左右手虎口处都有一道斜向下的纹路,看纹路的长度,没有十年以上功力是出不来的。”
“而能让虎口出现如此纹路的,说明是个用扬手剑的高手。而身处大辽,还用扬手剑的高手就只有...”
赵信然一停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云内鬼手——孙同舟。”
“你认识他?”韩断章顿觉口舌津粘,后脊隐隐有汗流下,因为那孙同舟正是自己的师傅。
“1年前,跟我打赌比剑输了,脾气火爆的老爷子直接剁了右手小指,从此用不了剑了”赵信然平静地说道。
听到赵信然这话,韩断章眼瞳放大,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同时脸上的冷汗开始顺着鬓角流下。
但稍事冷静后,韩断章恢复平静,对赵信说道:“从哪儿道听途说?孙老先生如此高深剑招,会败于你手?还自废小指不再使剑?呵呵,可笑。”
“孙老爷子性格秉直,敢作敢为。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是假的,大可去找人询孙老爷子。”赵信然依旧冷静道。
听到此话,韩断章面色阴沉,不再出声,身体向后倾倒,稍显颓然。
不过片刻后,韩断章的脸色逐渐恢复,神采飞扬地对赵信然说道:“如若是真,真少年英豪也。”
赵信然没有回应,面色依旧平和。
“好了,该聊的也聊了,走吧。”陆观年说完,示意赵信然和赵简跟自己离开。
“诸位,祝你们马到功成!”韩断章举着茶杯,一抹冷笑挂在脸上。
从密室出来后,陆观年看着赵信然和赵简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如果消息属实,为何不让禁军去牢城营搜查?”赵简问道。
“韩断章跟我们合作是个机密,如果大张旗鼓地让禁军去,大辽南院就会对他产生怀疑。”陆观年答到。
“而且会不会是个陷阱?”赵简再次开口道。
“图什么呢?费这么大劲儿弄个陷阱,就是为了对付几个学生?”陆观年反问道。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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