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煜离开蝶院后,径直走向宸王府前院的大厅。
此时,暗夜正在大厅里等着他的出现。待皇埔煜走进大厅内,坐到正坐上时,暗夜便匆匆迎了上去。
他朝皇埔煜单膝下跪,抬手抱拳道:“属下参见主上。”
“起来吧。”皇埔煜微微抬手道,“事情查得如何?”
暗夜应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在大厅中间:“属下查询了整个皇曜国都没能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属下猜想,这群人估计不是皇曜国内的人,许是……”
“许是他国敌军派来的死士。”瞬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阴沉沉的,皇埔煜的脸上也布满着冷厉之气。
“主上,皇曜国与凤羽国的战争还没结束,是否会是凤羽国派来的?”暗夜闻言,抱拳微微俯首道。
皇埔煜抬眼看着暗夜,放在桌子上的手也微微握成了拳:“本君只身赴宴一事,仅有宸王府的人知晓,若真是敌国派来的死士,恐怕……”
“主上的意思是,宸王府也混入了奸细?”暗夜抬起头,看向皇埔煜,眉毛紧皱着。
暗夜的话音刚落,皇埔煜便猛的站起身来,走近暗夜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冷沉着声音对他说:“如今这天下已然不太平,边境战事一触即发,再过不久,本君恐怕要随时要往复战场,宸王府与本君妻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闻言,暗夜愣了一下,随及又坚定的答道:“是,属下定不辱命,誓死保卫宸王府与王妃的安危。”
话音刚落,皇埔煜便径直走出了宸王府大厅,独留暗夜在原地。
妻子?主上何时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了?
看着皇埔煜离开的方向,暗夜心中升起一丝涟漪。
白晓念养伤期间,宸王府开始闭门不见客,往日里本就安静的宸王府,如今变得更为安静,唯一热闹的,也就属白晓念所在的蝶院了。
这段时间,白晓念均闭门不出,连一日三餐都是有人端到面前来。
活生生的成了一个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巨婴”。
白晓念几次想要下床走走,都被皇埔煜以各种理由拒绝她要下床的要求。
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白晓念又喜又忧。
喜的是,一个传说中嗜血冷厉的王爷,可以对自己如此温柔,无微不至。
忧的是,她害怕他对她的温柔和无微不至,仅仅只是因为她在他世界里是特别的人,待特别的感觉过了,如今的这些都会变成过眼云烟。
下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白晓念在皇埔煜的陪同下,在蝶院的亭子中赏着花。
那百花的花香随着微风,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让蝶院中的所有人都心旷神怡。
雪球在院子的草地上肆意的玩耍着。
一会儿躲进枯叶堆中,一会儿跑到花坛里,白色的绒毛上很快便沾满了泥土和枯树枝。
意识到自己身上沾满了异物,便猛的抖动着身子,想要把泥土和枯树枝全部都抖落下来。
那滑稽的动作,惹得整个蝶院里的人都笑了出来。
“这雪球似乎越来越喜欢你的院子,如今连本王的翎院都不回了。”皇埔煜看了一眼草地上正玩的欢的雪球,玩味的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笑得正欢的白晓念,听到皇埔煜这耐人寻味的话后,转过头来看向他:“王爷不也是一样么,自来了我这蝶院后,便整日待在这里,怎的也不愿回翎院去。”
“你竟拿本王与一只猫相提并论?”皇埔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白晓念,那墨色眼瞳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慢慢的朝白晓念靠近。
白晓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刻认怂的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念儿的意思是什么?”皇埔煜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晓念问道。
“我的意思是王爷如今日日留在府里,会不会因此耽误了政事?若是因为我而误了政事,那岂不就是我的罪过了嘛。”白晓念朝皇埔煜笑着解释道。
听了白晓念的解释,皇埔煜依然没有要停下来意思,依然朝白晓念慢慢的靠近。
他伸出手,搂住了白晓念的腰,将她轻轻一提,便将白晓念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是本王的王妃,这儿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在哪儿便在哪儿。”
皇埔煜近距离的看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出来的幽香,语气极其霸道的说着。
白晓念用双手抵住靠近她的皇埔煜,心里有些慌乱:“皇埔煜,别闹,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我会很小心,不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皇埔煜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白晓念那水灵的眼睛,慢慢的俯下头去。
见皇埔煜的脸逐渐放大,白晓念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