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伤了白晓念的黑衣人已出了皇城外。
皇城外的一间隐蔽寺庙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一尊石像面前,双手负在身后。
月光撒进来,照在他身上,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那刺眼的疤痕把原本的俊容毁去了。
黑衣人手扶着受伤的部位,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朝男子单膝跪下,俯首说道:“属下参见主子。”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轻声平静的说着:“事情办的如何?”
“失手了。”
“失手了?”男子微微皱起眉,眼瞳中升起怒气,他抬起脚把黑衣人踢到了一边,厉声说:“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本就受了伤的黑衣人,被那男子踢了一脚之后,喷了一口血出来。随后又艰难的爬到男子的脚下,撑起身子继续道:“主子……虽然属下失手了,但……但是,属下发现了那宸王的软肋。”
男子闻言,怒火消了不少,他饶有兴趣的说着:“哦!说。”
黑衣人见男子提起了兴趣,嘴角微微上扬,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宸王妃,白晓念。”
“白晓念?”那白衣男子疑惑的说着。
“是,属下回来之时曾失手伤了她,属下发现,那宸王对她似乎特别的在意。”
听后,男子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很好。你,去查查这宸王妃。”
黑衣人俯首应道:“是。”随后离开了寺庙。
男子在黑衣人离开后,那原本笑着的脸上,露出了吓人的狠厉。
皇埔煜,那么多的死士都没能杀了你,你的命可真大。当年的仇,我与你不共戴天,这一次我要你痛不欲生。
此时,寺庙外的树上,鸟儿好似感知到了危险一样,逃离似的展翅飞上了天空。
原本还满天星辰的天空,也被乌云挡了起来,北风哗哗的侵袭着整个皇城。
子时过半,夜已深沉。
宸王府蝶院内,依然还灯火通明。
小香和拂冬等丫鬟均轮流守护在白晓念的旁边。不知是不是痛的厉害,白晓念整夜都在冒着冷汗,铜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当子时末刻,皇埔煜再次出现在蝶院中。
拂冬正在给白晓念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她感觉到了白晓念的额温不太正常,便将手放在白晓念的额头上,感受到了白晓念额间温度,顿时惊呼:“呀,好烫,王妃发烧了。”
闻言,小香急忙跑过来,二人对此不知所措。
正走到房间门前的皇埔煜听到后,一个箭步走到白晓念的床边。
他焦急的看着床上昏迷着的白晓念,将手放到她的额前,感受到她滚烫的温度后,急急的向一旁的拂冬吩咐道:“去打盆冷水来。”
拂冬应声走了出去。
皇埔煜抚摸着白晓念头上被打湿的秀发,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一盏茶的时间,拂冬就将冷水端了进来,小香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巾,在冷水中浸湿后,拧干递给了皇埔煜。
当湿润的手巾接触到白晓念滚烫的额头时,冰凉的触感让本就因疼痛而皱着的眉,更加的紧皱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卯时末刻时,白晓念的体温总算是下降了,皇埔煜等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黑夜褪去,太阳慢慢的升起,阳光照在了行云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暖暖的,很温和。
照顾了白晓念一夜的小香和拂冬两人,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宁儿和含巧将两人替换了下来,让她们回去休息。
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昏睡了整夜的白晓念,终于缓缓的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环境,让她产生了昨晚的一切都是梦的感觉。但肩上的疼痛感传来,又让她感觉那个梦很真实。
那惊悚的一幕幕呈现在她脑海之中,刺向皇埔煜的那把剑,好似又出现在她面前一样,让她再次直冒冷汗。
皇埔煜!?
“嘶……”她突然想到昨夜与黑衣人厮杀的皇埔煜,便想起来看看皇埔煜有没有受伤,但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撕裂般的痛让她生吸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皇埔煜听到了她的动静,急忙靠了过来,面具下的眼瞳露着惊喜之色:“念儿,你醒啦?”
白晓念忍肩上的痛,看向皇埔煜,见他并无异常,白晓念提着的心也就放松下来了,艰难的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皇埔煜,你没事就好了。”
由于伤口撕裂后的疼痛,以致于白晓念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皇埔煜扶着她坐起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动作,眼神都极其的温柔。
“念儿,你知道么,你害我担心了整夜,以后不许再如此了,我不需要你保护,今后换我保护你,好么?”
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