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走,哪里有活路?”
母子二人收拾好钱物细两,装好两个筐子。
临行前,王进盯着洞口啧啧称奇。
“兄弟,我这院墙可是石块磊就而成的!兄弟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就挖出这么大一个洞来的?”
武朗心里慌得一批,嘴上却强撑着场面胡诌道,“哥哥,我这都是小意思!”
“在我的家乡,有种能人光用脚趾,一个意念就能抠出来三室一厅的大小!”
王进听得眼都直了!
竟然还有这种奇才!
“兄弟的家乡,还真是风水宝地,人才辈出!”
随即王进颇为惋惜道,“这样的人才,若能收在军中,打仗攻城时不知要省多少力气!”
武朗抖动着面皮笑着缓解尴尬。
正值晌午,街面上行人不多,武朗挑着挑子,王进母子二人空着手做送行状,三人向着城门口方向走去。
好在一路上没碰到什么熟人,几人痛痛快快出了城。
王进站在坡地,遥遥的望了一眼东京城的城墙,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年近四十,被迫无奈远走他乡,心里难受得很!
武朗很理解这种心情。
就跟三十来岁上有老下有小的打工人,一夕之间被裁员失了业没什么两样。
王进打定主意要去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武朗当即表示要护送王进母子。
“贤弟又何必跟我蹚这浑水!”
王进还想劝阻,被武朗三言两语拦下了。
“哥哥就不要推辞了,我孤家寡人,哪里都去得!这一路上,山高水远的,高太尉肯定要差人寻你们!有我在,有些事情办起来也方便些!”
反正他任务是拜王进为师,王进上哪他上哪!
王进听了武朗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瞧瞧!多好的兄弟啊!
就这么,武朗成功搭上王进母子,三人一路向西行。
同样是夜宿晓行,行了两日后,王进在武朗的提议下,向农户家买了匹马,又买了个板车,晚上赶路的时候,二人将王氏放在上边,赶路的速度明显大大提升!
夜色正浓,月光撒了一地。武朗在前面挑着担子,王进在后面拉着板车。
拜托这具身体本能,武朗挑起担子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不管多重的东西,都能挑得平平稳稳。
看来是前身武大郎卖烧饼多年练就的职业习惯。
一日傍晚,行至一处山谷,只听得一声大喝,几个拿着棍棒刀枪的大汉拦住了去处。
领头的大汉裸着膀子,一边膀子上还刺着刺青,见只有武朗与王进二人,板车上还有个老太太,便朗声喝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个不,上前揪脑袋!
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事发突然,武朗下意识看向王进。
他现在只能算是个普通人,碰到这种场面,只有挨打的份儿!
四目相对,王进一个眼神,武朗心领神会,拉着王氏默默向后退去。
武朗只看见王进从板车下方摸出一根长棍握在手中。
领头的大汉见王进抽出了家伙,“嗬”了一声,笑道,“弟兄们,这还是个练家子了!”
剩下几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笑道,“大哥,这汉子吓得把车辙抽出来了!”
领头大汉朝着王进大喊道,“呔,那汉子!你莫不是想用车辙来抵我这铁做的刀枪?”
王进冷哼一声,也不屑同这几个山贼废话,抄起棍子便打了过去!
那大汉是真没想到王进这般莽撞,眨眼间已打到面前!电光火石间,大汉将将躲过一棍,那落下的棍子打在地上,生生打出个碗大的坑来!
大汉“嘶”了一声,没想到这一棍下来竟然如此大威力!这要是刚刚挨上一下子,骨头都得断成两截!
看来他还碰上了个厉害的!
大汉看向王进的目光中带上了顾忌,一招一式避其锋芒,不消几招下来,竟已有败颓之势!
其余汉子见为首的占了下风,纷纷加入战局!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几人轮番攻势下,王进仗着武功高强,竟也堪堪打了个平手!
那几个山匪手中举着刀,刀刀向要害处坎去!若不是王进闪躲得快,这会儿怕是已经开了几道口子!
这是武朗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另一面。
混乱,残酷,野蛮!
像他这种普通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碰到这种情况,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是走了大运!
他不能完全依靠系统!
实力!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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