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靠在门边，笑了。
他是真的笑了，而不是敷衍的笑。
这群新兵看到枪械的表情，让他回想到了以前刚当兵的时候。
很快，老黑的脸就阴沉了下来，眼神之中，有淡淡的泪光。
想到新兵期，他就想到了为他牺牲的战友们。
等新兵们拿到了统一的枪械，把新兵带领导射击场，老黑才开把枪械的构造以及具体的参数，全都讲解了一下。
“以后，你们需要学会枪械的拆解和组装，以及该如何保养枪械！
至于现在，你们需要学习的，是怎样射击！”
把射击的动作和要领详细的讲解，老黑拿起喇叭：
“这是实弹射击训练，不是你们过家家！要严格遵守规章条例！
射击之前，不准打开保险！不准把枪口对准别人！不准把手指头扣在扳机上！
否则，一律取消实弹射击资格，违规的，至少会遭到惩戒，导致队友死伤的，一律都的上军事法庭！明白吗？”
“明白了！”
新兵们回答的很响亮。
等他们各就位后，老黑开口：“自由射击！”
老黑退到一边，和龚箭站在一起。
龚箭问老黑：
“老黑，你觉得这群新兵之中，谁最有射击天赋的？”
老黑的回答很笃定：“周元！”
和龚箭不同，龚箭只是偶尔训练一下新兵。
而他老黑，可是从新兵刚入伍开始，就开始训练的。
周元屡次打碎了他的三观，他已经养成了不论做什么，周元一定是最强的这种想法。
对老黑的笃定，龚箭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在其他方面，我或许承认是最强的，强的有些妖孽。
不过，在射击方面，周元的射击成绩，绝不可能是最强的，最强的，绝对是何晨光！”
何晨光是退休将军励志成为狙击手的孙子，从小就练习过射击。
听他一个神枪手朋友说过，在何晨光去参加自由搏击比赛之前，何晨光就已经是一个比他神枪手朋友更强的枪手了！
百发百中，不过是小菜一碟！
打出一百环，不是梦！
不会存在比何晨光射击能力更强的新兵！
老黑不可置否：“我还是认为周元最强！”
龚箭笑了：“那就拭目以待。”
新兵们第一次训练，只有十发子弹。
绝大部分新兵，根本没有摸过枪械，哪怕自认为瞄准了，但实际上，他们的子弹，绝大多数，都没有落在靶子上，都打飞了。
偶尔有落在靶子上的，也不过是二环三环，成绩可以忽略不计。
龚箭和老黑，一个个的看过去。
惨不忍睹！
老黑蹲下，一巴掌拍在一个士兵的后脑勺：
“你是猪吗？不！你连猪都不如！你看看你旁边靶子，至少有一发子弹落在靶子上。
你的靶子上面，干干净净的，一个弹孔都没有，你的子弹呢？”
新兵把头深深的埋下：“旁边靶子上的子弹，就是我打的。”
老黑：“……”
感情他骂错了？
敢情是他旁边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猪都不如？
老黑盯着旁边靶子上的九环弹孔，越看越觉得不对。
特么的！
这个靶子上的弹孔，是他随意演示的时候留下的！
是他射击的！
随后老黑恍然。
刚才，他是不是骂射击这个靶子的人是猪？
这……岂不是连自己都骂了？
而这个新兵，还想误导他，让他说射击这个靶子的人，猪都不如！
简直……
一脚踹在这个新兵的屁股上，没等老黑发飙，被踹的新兵大喊：
“报告！我看错了！那个弹孔不是我射击留下的，我所有的子弹，全都打偏了！”
老黑咆哮：
“打偏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很自豪是不是？
五公里武装越野！然后把纪律条令抄写一百遍！”
新兵泪奔了！
他之前真的是认为那个弹孔是他射偏了之后留下的！
等他想起来那是老黑演示射击留下的，已经晚了。
他不是故意撒谎的。
被罚五公里武装越野，他认了。
他平时都是跑十公里负重武装越野，五公里武装越野，对他来说，小意思。
但是抄写纪律条令……
纪律条令两万多字，抄写一百遍的话，就是两百多万字！
这是要人命！
老黑横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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