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这是克劳德汽车的引擎声,一个背着巨大背包的克劳德慢慢的挪出了汽车。
“到了,阿卡姆。”克劳德自言自语的说。
他将钥匙装在口袋里,向山上走去,沿着那条蜿蜒的路,经过爬满藤蔓的石墙,穿过幽暗的林地和疏于照顾的果园,路过窗户洞开、早已废弃的农场小屋和无名的修女院,渐渐深入到那片鬼魂萦绕的阴郁乡野的昏暗核心。
日落时分,当远方洛斯波特的教堂尖顶在红润的光辉中闪亮时,克劳德拿出那把钥匙,做了些必要的转动,并吟出了正确的音节。随后,他便意识到仪式已经生效了。
仪式生效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克劳德有一种预感,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照着羊皮卷上的咒语又念了一遍,人却开始恍惚起来,时间逐渐流逝,克劳德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口干舌燥,他才回过神来现在的已经是深夜,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惊慌开始充斥他的内心。
“我刚刚干了什么?我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克劳德收起羊皮卷和钥匙,开始疯狂的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路上的树木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无知和弱小。
“该死,我不应该就这样贸然的念动咒语。”克劳德懊悔着,脚步却慢慢的停了下来,拿出包里的撬棍,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一座两层的小屋,里面灯火通明,似乎还伴随着犬吠声。
他此刻已经是惊弓之鸟,躲在房子旁边的草垛里良久,借着房间里的光,观察着自己周围的环境,隐约之中,他看见房间里有人影在擦拭着一把猎枪。
随着克劳德心中的恐慌越积越多,终于,他放声大叫:”里面有人吗?救我!”
房间里的人影一颤,随后整栋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
克劳德心下一紧,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仿佛有什么生物略过,带起一阵阵酸臭的风,他狂乱的对着身边空气挥舞着撬棍,期冀能够打中什么,恍惚中,他听见了生物撕咬的声音,子弹上膛发射的声音。
刹那间,一支圆滚滚的物体对准了他的头,克劳德反而镇定了下来,他知道,枪,拿枪的是人类。
“人类,我是人类,不要开枪,我有家,我有医保证。”
克劳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着重强调自己人类的身份,但似乎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有人类才有一线生机。
一道亮光划破了黑暗,是一个老式的手电筒,打着手电的男人将光指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那个地方有一摊淡绿色的血迹。
“跟我走。”
男人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把克劳德从地上拖起来,几只猎狗也冲了出来,围绕在男人的身边。
直到回到了男人的双层小屋里,克劳德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才想起自己将背包和木盒子遗失在了路上。
“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
刚毅的男人也坐在他对面,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后,缓缓的问克劳德。
“我来自波士顿,我......”
克劳德想将自己来的目的解释清楚,可是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明了自己来此是为了寻找解决村庄异化问题的办法,对于银之匙和木盒子却丝毫没有透露。
“你说你昨天才开车到这里?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男人哼笑出声,轻轻的笑容莫名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这里是佛蒙特州,和波士顿有几千英里。”他摸了摸放在椅子旁边的枪支,“不管你来自什么地方,今晚过了,你就离开这里吧,趁着还能走掉。”
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被困在这里了吗?”克劳德试探的问,果不其然,男人也打开了话匣子,向他讲述自己的故事。
男人叫亨利.温特沃思.埃克利,他的家族在当地历史悠久,而且相当有名望。他属于这个家族中辈分最低的一代。这个家族中曾经出过法官、行政官员以及温文尔雅的农场主。然而,到他这一代时,家族的重心已经从实际事务转向纯学术性的研究;他曾经是佛蒙特州州立大学里一个相当出名的学者,在数学、天文学、生物学、人类学以及民俗学等方面颇有建树。
作为一个熟知剧情的人,克劳德几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艾克利,不就是那个大脑被米戈(MiGo)放进罐子里的男人吗?那个很有教养、智商很高、富有个性的人。
克劳德缩了一下,虽然大脑被抽出放进罐子里也叫做一种变相的永生,但这样的永生的代价未免也太过惨重。
而男人还浑不自觉的说着话,似乎要将自己这几个月经历的奇异事件全部讲给克劳德听,绿色的鲜血,奇怪的动静,以及他饲养的十几条狗。
克劳德听着,心思却渐渐向那把银色的钥匙飘去,如果没有弄丢它,那该多好呢?
等到男人讲完,他挥挥手,领着克劳德前往二楼的一个卧室,里面是干净的床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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