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七年,帝亲率八万甲铁军亲征蛮国,两军战于岐沟关,帝大败而归,八万甲铁军仅剩一万余残众,帝身中两箭一箭于左臂,一箭于右股,于回朝途中积郁成疾病逝于龙辇之上。同年新帝继位改年号中宣,拜蛮国国主为相父,许以每年进贡岁币及礼品。
三年前,一场失败的猎灵让千将失去了一条手臂,同行的道友也去时几十人,回时仅有二三人,自打此次之后他便不在猎灵全心在家照看家人,每日看着千丹带着千叶在院内追逐嬉戏,也让他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缓解,千喜也时常同他下棋,绝口不提猎灵一事。
雪花弥漫了皇城内外将原本繁华的街道包裹上了一层银装素裹。守城的士兵站在城墙上,围在火炉旁烤火取暖步,脚上的官靴渗着丝丝寒意。幽深的密林中一个人影朗跄的向着城门走过来,夜色黑暗,守城的士兵呼着哈气,搓着冻僵的双手,并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人影,人影走到城下跳进冰冷的护城河内,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雪花洋洋洒洒地开始从天上落下,远处的道路上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向前走来,他凭着记忆在一点点地搜寻要找的目标,几次摔倒但他都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一阵风吹过来卷起铺在地上的雪花打在他身上,原本就湿漉漉的身体经由风的这么一吹,让刺骨的寒冷沿着他的伤口逐渐侵入骨髓,他停下前进的步伐,靠着墙壁缓缓坐下。一口温热的鲜血从腹腔中涌出,他抬起已经发抖的手臂才发现已经僵硬的无法会弯,他苦笑一下,用手背轻轻擦拭掉嘴边涌出的鲜血,寒风继续吹过来,他感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手臂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他需要尽快赶到那里去。
后半夜的土炕已经没有了余温,全是靠着包裹住身体的棉被在保持温度。“咚咚咚”几声沉闷的敲击声惊醒了值夜的两个下人,他们揉着迷糊的眼睛,极不情愿的走出梦中,年老的掀起棉被踢了一脚新来不久的小子,示意他去看看什么情况,新来的小子极不情愿的爬出温暖的被窝,点点头披上厚厚的棉衣,趿拉着黑布棉鞋掀开门帘走出去,站在门口长长的呼出一口哈气,一阵寒风吹过带着几片雪花落在小子的脸上,突然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冷颤,在心里一边暗骂着是那家的瞎眼狗大半夜的还要吵人安宁,同时也不忘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还躺在床上的年老的下人。他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一边嘴里叫着来了,一边动手拉开门闩,把头探出去向外张望。
“乌漆嘛黑地一片连个鬼都没有。”说着他塞上门闩缩了缩脖子正要离开,敲门声却再次响起,他疑惑的再次拉开门闩向外张望,这次他将半个身子探出门口看着黑漆漆的街道,几缕寒风裹挟着雪花飘在他面前,风吹在街道内发出骇人的呼呼声,他装着胆子走到门外,看着黑暗的街道,咽了几口唾沫张开嘴骂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戏弄小爷,万是不知道这时那家那户了吧,充鬼骇人也要选个人家,看看门户。”这小子仗着千家的名声大骂这个不长眼的来客。见到周围没有一丝动静他觉得这来客是怕了千家的名号,紧了紧衣服准备进去,一只脚刚刚跨过门槛,脚踝处便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抓住,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瞬间涌出来,他立刻跪下来冲着街道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鬼大爷饶命,小的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万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你要找就去找我家主子,或者找床上那个懒人,我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小下人啊。”
“救...我”男人用手臂支撑着身体,从快要僵硬的嘴巴里挤出这两个字后便昏了过去。这小下人见是个人,壮着胆子爬过去踢了踢那来客,确认是个活人后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千宗的房间门口,听了下人的叙述千宗马上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提着灯笼赶到了门口,还在值夜屋内睡觉的下人听见屋外的躁动,心想不好立刻穿好衣服趁着千宗带人查看那名来客的情况时混在了跟在身后的几个下人里。
千宗将灯笼提到那来客的面前,微弱的烛光照着他泛黑的面庞。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似乎有一些面熟,便吩咐身后的几个下人道“先把他抬到值夜的屋内,在去准备一碗温热的姜水,找几床棉被再去把土炕生上火,我去找老爷。”说完将披在身上的棉衣重新穿好后,便急急忙忙地向西厢房走去。
穿过了两个庭院,来到西厢房的门口,厚重的棉门帘挡在木门上,阻挡着沁入的寒气。千宗撩起门帘,在木门上轻叩了几下,听见屋内传来一身询问后缓缓开口说道,“老爷,有客来访”他并没有明说来者可能是道友的事情,怕惊了千将的心。
“来了”屋内又是传来一阵短暂的轻咳,而后千将披着狐裘披风走了出来。看到千宗披着棉衣静静的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冲着千宗问道“什么客啊,深夜拜访?”他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了,带雪花的夜晚,寒冷是沁入骨髓的。千宗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凑着千将的耳边小声说道。
“可能是老爷的旧识,受了很严重的伤。”千将眉头一皱,贴在千宗耳边问道。
“人现在怎么样了?”
“先抬到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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