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灰,有种你别跑!”
“姑奶奶,昨天我不是说了嘛,那件事我真的不知情,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想的美!睡了老娘,你还想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蒙混过去,做梦!”
“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哪里记得做过什么事啊!”
“你别狡辩。我就问你,这个责任你到底负不负。你要是个爷们,就跟我回去!”
“我都说了,想要我入赘到你们陈家,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二人你追我赶,围着整个学校转了两三圈,陈灰才终于甩开了陈美。
担心那个女人在教室里蹲点,他也没敢再回去上课,转而偷偷摸摸的翻墙去了宿舍,躲到隔壁床铺底下的柜子里,暂时修养半天。
这几日,陈灰一边忙着调查自己的身世,一方面又得小心翼翼的避开陈家人,身心实在是疲惫。刚一静下来,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夜晚……
风雪很大!
破旧的堂屋里,挨墙摆放着一个老神柜。
神柜中央,有一盏油灯在燃烧。
昏黄的光芒映照在五彩斑斓的中堂画上,将画中那棵古老的迎客松烘托的越发苍郁。
在神柜前!
凹凸不平的泥地上,铺着一张稻草编织的凉席。席子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
大爷全身压着一床薄薄的棉絮,从地底下渗透起来的寒气早已冻僵了他的身躯。
他无法动弹,就连张开嘴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微眯着双眼,艰难的注视着前方。
堂屋的大门虚掩着,外面漆黑一片。惊雷偶尔会撕裂夜空,短暂的光亮中,大雪簌簌的下着。
恶劣的天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大爷也像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门看了一天一夜,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
咚!
咚!
咚!
黑木桌上的机械摆钟缓慢的敲响着,萦绕在老大爷周身的死亡气息变得越来越浓烈,他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睡过去,再也睁不开眼睛。
此时此刻,家里没有外人,唯独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跪守在大爷身旁。
男孩叫孙竹樱,是老大爷的孙儿。
这孩子个头很小,骨瘦嶙峋的。尤其那一张干瘪瘪的小脸,见不着一丝活跃的气色,倒像是一个从死人坑里刨出来的,满眼的阴郁。
小男孩之所以这副模样,并不是患了疾病,只是生活太苦了而已。
四千多米的高山,条件本就有限,如今又正好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好几个月,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无法出门去添置日常用品。他们爷孙两人的生活来源,全依仗先前的存货。
孙竹樱的家境十分贫穷,先前,一直靠老爷子替人点灯勉强维系着生活。
老爷子年纪大了,干不来别的事,只能靠点灯这门老手艺挣点辛苦钱。碰到没生意的时候,吃麸子咽野菜那都是常事。
家里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但还不至于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唯一让孙竹樱提心吊胆的,是老爷子的身子骨。自从两年前老爷子被林家的下人偷偷的打了一棍子之后,他老人家的身体可是一天比一天差。倘若爷爷真有个好歹,孙竹樱的人生也就真的没什么盼头了。
孙竹樱本来就是个孤儿,母亲是谁,他都不知道。而他的父亲又是个十足的酒疯子,简直嗜酒如命。每一次喝高了,父亲都会在外面行凶伤人。为此,老爷子跟父亲一直争吵不休。后来有一次,父亲跟爷爷动了手,然后被族里的长辈施了族规,让他彻底滚出了家门。
父亲被赶出家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如今到底是生是死,孙竹樱并不清楚。
而且,孙竹樱也不想打听。
因为那个所谓的父亲,只不过是他的养父而已。至于孙竹樱的亲生父亲,就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一直是一个迷。甚至连老爷子也不知情,孙竹樱只不过是他老人家在山下捡的。
虽说是捡的,可是老爷子从来不拿孙竹樱当别人家的孩子看待,爷孙俩亲密无间。
孙竹樱自己,也一直把老爷子当亲爷爷。
只可惜爷爷如今中毒已深,五脏六腑已经彻底腐烂,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来给他买药治病,他的离开,恐怕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
“咳!咳,咳!”
轻轻的咳了两声,爷爷的呼吸忽然间急促了许多。瞧见他喘的这么厉害,孙竹樱赶紧拧了一个热手帕,替他老人家擦了擦嘴角的涎。
当初!
父母从悬崖上抛下自己的时候,孙竹樱尚在襁褓之中,懵懂的记忆里,他对双亲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这些年,他为了生活的着落忙里忙外,也没有闲暇的功夫刻意去缅怀他们。
无法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这件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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