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赵昕躺在元春香膝上,双腿放在抱琴和平儿的怀里,元春娇柔地喂着水果,一副大爷的模样。
赵昕为人宽厚,又十分宠爱她,元春是极为满意的,可就是赵昕太过懒散,让元春无可奈何。
元春娇声道:夫君,随妾身陪嫁过来的庄子倒是好办,妾身早早就梳理了一遍,可这梅山庄不同,是皇家产业,为御派的管事太监管理,皇字当头,庄里不论出了什么事,也是少有人过问的。
赵昕呢喃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元春解释道:妾身早早安排了几个机灵的,打扮成货郎,去佃户家里打探消息去了,咱们这些人,太引人注目了,必定会被防的滴水不漏。
“哦呵,夫人果然聪明绝顶,为夫还真是幸运,能得此等娇妻。”赵昕闻言打趣道。
元春白了赵昕一眼,眼中充满了笑意。
没走多久,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什么人。”……
听着外面的动静,赵昕和元春探头查看情况,这一看可不得了,道路两旁站满了人,大约有二十来号人,个个拿着木棍。
一个像是领头地中年男子单膝跪地,恭声道:王爷、王妃恭安。
“王爷、王妃恭安。”两侧的人齐声喝道。
“起来吧。”赵昕平静的说道。
对方闻言一同起身,赵昕笑道:听说吴管事是宫中吴内官的族亲。
吴管事恭声道:小人吴光,与吴内官不过是九拐十八弯的亲戚,占个名头,好混口饭吃。
“哦,原来如此,……”
“王爷,咱们还是先查账目吧”一旁的元春提醒道。
吴光恭敬地指着几人,解释道:这几个是分管田地、果园、山林、佃户人口的管事,王爷有什么,尽管问他们,但凡庄内之事,他们无一不晓,管保是问不倒的。账本早已备好在庄内,等候王爷王妃过目,若有什么缺失,也可着人立即补齐。
“吴管事果然精明能干,既如此,那便带路吧。”
吴光嘴角微微上扬,恭声道:小人尊令。
放下帘子,赵昕一脸阴沉,元春担忧地小声说道:夫君,这一看就是准备好了,假的帐,不怕查。
赵昕冷哼道:不管怎么回事,去看看便是了,爷就不相信,这群奴才还能翻了天,无非就是认为本王年轻,好糊弄,小觑了咱们……
别以为赵昕的王爷身份就好使,利字当头,又有皇宫的关系,他这个不受宠的王爷糊弄糊弄,不就过去了。
刚进庄内,不远处的茅厅里,传来喧闹辱骂之声。
吴光见状解释道:王爷,那几人打听田亩、山林、人口等事,以为是盗贼来踩点的,就给抓了。
赵昕冷声道:吴光,你在这里打理了十几年,庄内状况如何。
吴光一副惶恐的模样,说道:王爷,小的办事不力,梅山庄有一百来户佃农,如今还欠着庄上租子和债钱,钱帐未清,小的不知如何交代,正想请王爷示下。
“总共欠了多少?”赵昕问道。
吴光回答道:“佃农们历年来拖欠的租子,估摸着约有两万两,另外,人吃五谷,总有个头疼脑热,佃农家里支领不开时,便要借钱,算起来也有一万多两。”
“这么多。”赵昕皱着眉头说道。
吴光接着说道:别的也就罢了,还有好些上头的贵人,来这借的账目,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一万多两的样子,前不久这庄子才赏赐给王爷,那些账目都是皇家大内的,颇为难办。
这时,元春说道:那吴管事认为如何处理。
赵昕见元春开口,也就没有多嘴,吴光回应道:王爷、王妃放心,只要有小人在一日,定会处理妥当。
元春吩咐道:吴管事,本王妃和王爷刚成亲不久,你让那些佃户都过来,每人赏赐一贯钱,也算是为我们贺喜了。
吴光恭声道:小人替佃户们谢王妃赏,不过,这庄子佃农不少,挨个挨个地发,难免耽搁许多功夫,不如将钱交给管事和庄头们,让他们代为分发的好。
元春冷哼一声,斥责道:本王妃做事还要你教。
吴光惶恐道:是,小的明白了。
没多久,浩浩荡荡地一大群身着朴素的农户走了过来。
元春说道:今日啊,本王妃把你们叫过来,一个是领赏,还有一个是问问你们,这十几年来,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遭庄头和管事的盘剥和虐待。
农户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吭声的。
元春说道:不用怕,你们尽管说,陛下已经把梅山庄赏赐给了果郡王爷,今后王爷便是这里的主人,管事的全部会换人,你们手里的田契和饭碗都在王爷手上,今后只需听王爷的吩咐,别的不用管。
吴光脸色难看,没一会,一个少年咬着牙跪在地上,喊道:王爷救命,我们这边的田租比别的皇庄高出两三成啊,吴管事,他还奴役我们,给他干私活,逢年过节,索钱要人,不定找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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