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端上做好的饭菜,将老酒到了一小杯,递了过去。
“少喝点,每天喝个二两就行了。”
老张头回过神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二两酒哪够。”
“别得寸进止啊,不然下周回来,一瓶酒都不给你带。”
“行,行。你小子总拿这个威胁我。”
余温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的笑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这是为你好。”
这顿饭,爷俩二人也是不停的耍嘴皮子,笑声持续到晚饭结束。
老张头非常享受此刻的温馨,小子长大了,斗斗嘴也挺有乐趣,自从余温上了大学,见面少了,日子也就有些枯燥。他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余温,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先去监区,手头上还有事情没有忙完,等会儿你就回屋睡觉。”
余温抬起头来,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你还去监区?”
“一会儿就忙完了。”老张头挥挥手,拖着年迈的身躯走向监区。
余温探出半个身子,深深的看了眼老张头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座老旧的看守所,是他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只有监区,老张头从没有让自己进去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余温知道监区肯定有着秘密。
外界的流言蜚语,鬼怪传说这些他都听说过,既然老张头不说,他也将此事藏在了心中,只当去监区打扫卫生罢了。
无他,老张头是他的家人,相信不会伤害自己。
可最近一年,余温发现老张头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去监区,呆在里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上周他放假回来,老张头也是吃完饭,就进到了里面,直到临近午夜十二点,才满身疲惫的从监区里出来。
难道老张头真的是在保护栎阳县?
余温自嘲的一笑,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弃。
桌子收拾完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咔!”
屋中亮起的灯光,与窗外黑夜形成强烈的对比。
等把学校布置的学业作完,余温看了下表,已经十二点一刻,打开窗户,初春的风有些冰凉,脸上微弱的刺痛感,将睡意驱散。
这段时间,他并未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以往这个点应该回来了才对。
余温叹了口气,老张头待在监区的时间又长了。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其实这一年来,他的耳边总是有若隐若现的呢喃之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尤其是在老张头出来的时候,呢喃之声就更加的清晰。
隐约觉得这一切好像都跟监区有些关联。
每当自己想告诉老张头的时候,就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去表达。
难道说,自己产生了幻听?
就这时候,他的耳边呢喃之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客厅也传来了动静。
“吱嘎!”
余温知道,老人回来了,这次他没有选择装睡,将呢喃之声摒弃,直接走了出去。
“你...”
“咳咳!”
“老张头,你没事吧?”余温心中一惊,赶紧打开客厅的灯。
老张头扶着墙,还在剧烈的咳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温觉得在灯光的衬托下,眼前的老人愈加苍老了。
嗅了嗅鼻子,他隐隐觉得有一丝血腥味。
“我没事,咳,就是刚才被你吓到了。”老张头扭过头,不着痕迹的将嘴角的血迹擦掉,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小子,你怎么还没睡,咳咳...”
刚才余温突然出声,将老张头下了一跳,赶忙将口中的瘀血,咽了回去。
余温看着老张头将递过去的水喝完,伸手在其背后轻轻的拍着,认真的说道:“老张头,你实话告诉我,监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这一年来,你在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回来都满身疲惫,真当我不知道么?”
老张头面对余温一连串的质问,苦笑不语。这小子的装睡,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有拆穿罢了,就是害怕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有些东西说不得,他只是想让余温生活的快乐一点。
客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行吧,老张头,可能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问。”余温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将老人搀扶到床上,顺手将毛毯盖上。
“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我还想给你养老,别糟蹋自己的身子。”
“好!”老张头眼底有些湿润,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十七年来,一把屎一把尿将余温带大,早就将其视作自己的孩子。
等到余温将门带上,他坐起身子,将脸埋在双掌之间。
许久。
老张头才抬起头,看向监区的方向,眼中的杀气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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