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夏夜,总是能让人安静的入眠。
深蓝的夜空,月亮高挂,繁星点点。
月光透过那些苍天大树,落在树林的草地上,却显得略微有些苍白。
树林中的知了此起彼伏的叫着,仿佛谁都不堪示弱。
一头小鹿,就这样趴在月光中,静静的入睡。
忽然!
小鹿耳朵猛的竖起来,抬头看天,紧接着双头一蹬,猛向森林深处跑去。
也就在这小鹿跑开的那一刻,夜空中忽然闪过四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似是流星一般。
只是怪异的是,这四道流星,像是在追赶。
当先那一道蓝色,后边并排三道流星却是银色、红色和青色。
这时,那道蓝色流星忽然震动了起来,紧接着,直挺挺的落了下来。
而身后那三道流星,也是紧追不舍,跟着降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蓝色流星落地的地方,恰巧是刚刚那小鹿休息的地方。
蓝光慢慢暗淡,一张绝美的容颜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女子,一身淡蓝短裙,漏出两条如玉般的长腿,浓密的秀发直至腰臀,略有违和的是,如此芳华的女子,怀中却抱着一个婴孩。
更怪的是,这看上去刚刚足月的婴孩,在如此大的动静中,竟是一直在熟睡中,仿佛这周围所有的吵闹与他无关。
此时,这蓝衣女子面如寒霜,略显苍白,恶狠狠的瞪着刚刚从天空中落下的三道光芒中的人影。
当先落下的银色光芒中走出一人,将近六尺多高,浓眉大眼,阔面重颐,手提一杆银色的七尺长枪,真是威风凛凛。
青色光芒中,却是一位面如冠玉的白面书生,一身淡青色衣服,手中轻摇折扇,含笑而立。
紧随其后,红色光芒散去,走出一位红衣女子。自来美人,多是娇艳多姿,可这红衣女子,却是美丽中更带着几分英气,让人看了虽是心中欢喜,却隐隐的有些敬畏。
“你们三个…”那蓝衣女子开口道:“追了我三天三夜了,究竟要做什么。”
这三人中,从站位上看,貌似是以那高大男子为首,但是先开口说话的,反倒是那红衣女子,只见她略显无奈的道:“柳雨,你莫要明知故问,你怀中的孩子是三哥最后一点血脉,正邪有别,我们不能让他也误入歧途。”
柳雨冷笑一声:“佳玉妹妹,好一个正邪有别,你口中的正道,就是将三哥一剑刺死,将老四活活打死的那个正道吗?怎的?现在又打上我孩子的主意了?还要让你们把我孩子送给你们杀吗?段义,秦罡,你们二人也是这么个想法吗?”
高大的段义将枪收到背后,却不太敢看柳雨的眼睛,只道:“柳姑娘,你明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又何必强词夺理?”
秦罡也收起扇子,跨前一步:“柳姑娘,师傅叮嘱我们,一定要将孩子带回去的,三哥…三哥已经走了,你们魔道,整日里腥风血雨,明争暗斗,你又如何让孩子在这种环境下成长?难道你要让他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才高兴吗?”
“哈!”秦罡话还没说完,柳雨便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我圣道腥风血雨,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和睦的很吗?说起明争暗斗,恐怕你们的那些手段,我们这些邪魔外道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秦罡叹了口气:“或许吧,或许正道之中,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说到底,我们六人,情同手足,不信别人,你还不信我们吗?即便是拼了命,我们也会保三哥的孩子平安健康。再者说了,此次正邪两道都在追杀你,即便你父亲乃是囚龙道的首尊,在那些老怪物的压力下,怕是也不好受。而家师昭和还是响当当的玄霄派破云堂堂主,修为更是通神,他老人家,一向是最看重三哥的,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婴孩吗?”
说到这里,尤其是秦罡提到昭和,柳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眉头紧皱,脸上掩盖不住的呈现出挣扎的神色:“但….我毕竟..毕竟他是我和三哥的骨肉….我毕竟是他的娘亲啊….”
段义走前一步:“我们如何不知,但你现在却没有把握保护他。”
话音刚落,柳雨就再也坚持不住,无力的坐在地上,抱着孩子大哭了起来。
秦罡和段义看在眼里,皆是叹了口气,红衣的孙嘉玉看着也是于心不忍,想到自己的兄长,又感叹这与生俱来的母子之情,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走到柳雨身旁蹲了下来:“柳姐姐,你也莫要难过,只要还活着,总有相见的一天,我们同样是这个孩子的家人,只要你积德行善,相信有朝一日总能与他相见的。”
柳雨抬起头看着她,孙佳玉一惊,仿佛就刚刚那一瞬间,柳雨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原本光滑白皙的脸庞,如今除了眼泪之外,额头上竟然多了几分皱纹,像是刀刻上去的一般。
孙佳玉强定心神,勉强笑道:“姐姐这词叫的着实生分了,按理,该叫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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