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说道:“这是儿臣在苏印的宅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当时儿臣觉得此物只是一块帕子罢了,并没有多想,直到看见了帕子上绣着的字。当时和帕子捆在一起的,还有一卷字画,上头画的是一些嫩绿的禾苗,字是苏印亲笔提的,有字迹为证,留的还是他本名。”
“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康敬帝阴沉着脸问道。
他就知道,这两人果然有事!
只是究竟是李妃对苏印有意,还是苏印单相思,这个康敬帝也说不好。
虞珩看了康敬帝一眼,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同情,语气却火上加油的说:“帕子和字画捆在一起,藏在苏印房间的柜子之中,上下锁了两把锁头,儿臣还以为里面是什么金贵之物,不承想只是这些。找到这些东西时旁边还有一包裹。”
说罢他转过头去,从忍冬手上拿来了那包裹。
包裹被打开,康敬帝看见上面的东西,顿时眼都绿了。
肖承咏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就对这个皇帝同情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整个包裹,竟然都是书信!
康敬帝拿起一封信,见信上封着蜡,可见是没人打开过的,但一打开才见,里面竟是苏印的亲笔!
他对不知是谁的人诉说着思念,月亮圆了想起她,月亮缺一块想起她,春去冬来时节变幻也想起她,日期有早有晚,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将近二十年前,最晚的也不过一年半以前。
每一封信中,都没有明确提到他思念的那个人是谁,但确实能瞧出他有个心心念念深爱着的人,信写完后他也没有寄出,并且舍不得扔下,只是在自己的住处藏着。
虞珩说:“儿臣了解过,苏印此人只有正妻一人,并无什么其他的通房妾室,在蒲宁时每月去正妻房里的次数都是寥寥。可后来到京城做官后,不知为什么,忽然不知从哪弄来了几个女子,在他后院假装妾室,儿臣找了他苏家的家臣详细问过了,才知那几个女子的确是个摆设,都没同苏印同过房的。”
所以说,苏印这么安排,肯定是在隐藏着什么。
联想到帕子上的禾字和字画上的禾苗,康敬帝高声吩咐宫人进来,说道:“朕记得寝宫里还有李妃送给朕的荷包香囊,给朕取来两个。”
这么说的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要比对针脚了。
肖承咏悄悄和虞珩相视一眼,心想这小子真是有能耐,自己什么也不说,只是呈上几样东西,便让康敬帝不由自主的开始自己怀疑起来了。
很快,内侍匆匆返回,手里捧着两个荷包并一个香囊。
两个荷包一个是紫色,一个是和龙袍同色的黄,香囊则是红色的上面绣了两只小巧的蝴蝶,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用的。
送康敬帝一个女子所用的香囊,李妃的目的一来是撒娇,二来是宣誓主权,让其他女子知道康敬帝对她是多么的宠爱,连香囊都常日佩戴在身上。
康敬帝随手拿起那黄色的荷包,见荷包上绣的是金龙,便又放下了,巧的是紫色的荷包上绣的是鸳鸯,却只是一只鸳鸯在戏水。
两个带着鸳鸯的绣品放在一起,针脚如何一眼便知。康敬帝怕自己的主观印象影响了最终结果,还特意找来了宫里最顶尖的绣娘,判断后的结果是,两只鸳鸯均为同一人所绣。
也就是说,这帕子必然是李妃所绣的。
那她绣的东西为何会在苏印手上?是她送的,还是苏印偷偷拿的?
李妃和苏印的关系,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一人用心?
康敬帝不想思考这么多,他是个多疑的人,且一旦怀疑到什么蛛丝马迹,那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件事,真相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那么重要。
正当他要传唤李妃时,李大都督到了。
他进来不顾肖承咏和虞珩在场,直接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皇上!微臣在家中坐立难安,见太子殿下和煜王殿下皆平安归来,唯有良王殿下还没个消息,皇上您给臣一个确切的消息,良王这会儿,可否还安全?”
料定自己贸然进宫没有合适的理由会引起人的怀疑,所以李大都督在来时的路上就编造好了理由,只说寻不到良王心里担心。
康敬帝看着李大都督默不作声,这不禁让李大都督紧张起来,可戏已经演到这儿了,收回去也不合适,只能哭的更卖力了些,中年男人脸上褶子还是泛滥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途经许多沟壑,着实不易。
“皇上您不说话,可是因为臣猜对了?苍天呐,为何要这么对良王啊!”
“朕的儿子是生是死,你很在意?”康敬帝忽然问道。
李大都督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那当然,臣是皇上您的臣子,生死都为了追随您,况且良王是臣妹妹的骨肉,臣妹做错了事被关被罚是应该的,可良王他,,,他到底是皇上您的孩子呀!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怕妹妹会接受不了的。”
“那朕可以告诉你实话,这会儿良王他安全着呢。”康敬帝不再看李大都督,反而是看向虞珩:“珩儿,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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