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肖承咏?”江尧脑仁一疼:“此事把他也牵扯进来了?”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那好女婿虞珩的夺嫡队伍,又添了一位猛将,继续壮大了?
江碧桐颇为骄傲的一点头:“当然,女儿的忙肖大人可是没少帮,之前王爷杀苏柏轩是肖大人给抹的事,包括女儿让人杀了吕靖,也是肖大人替女儿抹的。”
江尧的脑仁更疼了。
他那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莫名其妙杀了这么多人?
虽然这些人的确该死。
他也不知有多少回打算勒死吕靖,给大女儿解气,可京城之中杀个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他每天都忙的不行,哪里有闲工夫对付吕靖?
所以此事便耽搁了下来,没想到让女儿钻了空子。
江碧桐继续说:“肖大人是真心实意追随王爷的,这一点父亲可以放心!而苏印是良王亲生父亲的事,肖大人也是一样的。”
听见这话,江尧忽然愣住了。
思绪回到多年以前。
很多年前,康敬帝刚刚上位称帝,那时的江尧还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青年,他和李大都督年岁没差多少,关系也没有这会儿这么僵。
那时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到李家喝酒他忘了,但好像他能够依稀想起来,在李家的假山后面,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当他多年以后在京城再见苏印时,他便觉得苏印的声音有些耳熟,虽然时隔二十多年,但苏印的声音他还是有印象。
江尧努力回想着过去的事,只觉得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回忆,又清晰又模糊,让他分辨不出真假,好像有一层纱布挡在眼前,让他分不清也看不透。
假山中那女子是谁他并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看清女子的脸,只是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而作为大将军,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后宫的嫔妃,所以他和李妃几乎没打过照面儿。就算是有打照面儿的机会,那也是在年节上、宫宴上,他对李妃没什么兴趣,又哪里会刻意记住她的声音?
江碧桐见江尧一直在发愣,忍不住问道:“父亲,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江尧停顿了片刻,努力回想着,将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缓缓说道:“那时我在李家吃醉了酒,躲在池塘边想醒醒酒劲儿,结果就听见假山后又一男一女在说话。”
意识到这些话不方便讲给女儿听,江尧有些后悔说出口,可话已说到此处,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时为父真的是喝多了酒,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依稀记得好像看见了谁的衣裳扔在石头缝那儿,好好的人扔衣裳做什么?”
这样的话,臊的江尧这个中年老人老脸通红。
江碧桐却听的津津有味,说道:“继续啊,然后呢?”
“然后我就忘了,我当时没细想,只觉得胃腔子里难受的紧,蹲在池塘边就吐了起来,这一吐倒是惊动了假山里的人,有一女子匆匆跑了出去,另外的男子躲在里头没出来。”
衣裳脱了,听见外头有人吐,便连忙跑了,这发生了什么事不用脑袋想也能想明白吧?
如此一来,江碧桐看向江尧这个老父亲的眼神之中,写满了‘你不诚实’几个字。
江尧看出了女儿的怀疑,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角:“我当时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哪怕是过后我也没瞎想,只以为是李家的哪两个下人暗生情愫。今儿听见你这么说,我却觉得那件事可疑起来了。”
“父亲是怀疑,那人一个是苏印,一个是李妃?您还觉得什么地方可疑?”
“在那件事过后的第五天,宫里办了一场宴,我也在场,还带了你的母亲一同去。待散了宴会后,忽然有人送了一个方盘过来,那宫婢我不认识,也不说自己所属哪个宫,就直说她的主子让她送东西来,我这一掀布才知道,方盘之上放着的,是一支步摇。”
江尧想着过去的事,一点一点的往外挤着话:“那步摇十分精致,上头镶着一朵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正巧你母亲过来看见了那步摇,说上头的花儿实在好看,想着照着样子打一朵来,我听着可行,便将步摇揣进了怀中。”
听到此处,江碧桐顿时明白了。
“若是女儿猜得不错,那送步摇的人便是李妃!父亲在宫宴现场,李妃当然也在,那日您呕吐后李妃听见了声响,必然会在过后调查,生怕有人知晓她和苏印的事被人发觉,查到你身上是很容易的事。”
“那步摇呢?两件事可有关联?”江尧问。
江碧桐沉思片刻,点着头坚定道:“关联一定是有的,如果您那日并未收下步摇,而是表示无功不受禄,收不得这没有主人的步摇,或许李妃便会觉得您没有真的瞧见她,可您偏偏阴差阳错的收了这步摇,李妃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您是知道了那女子就是她,看见了她与其他男子私会。”
说到这儿,江碧桐忽然睁大了眼睛。
难道李大都督前世今生一直针对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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