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马上就来了。
江碧桐病好了,江家人也能与她继续来往了,叶氏带着江碧柳一大早便瞪了煜王府的门。
李凌雪听闻此事,低声问道:“我记得,上一次将军府那位夫人生病,煜王妃急急回去了一趟对不对?”
“是有这回事。”丫鬟担忧的问:“姑娘怎么问起了这事?大都督可是吩咐过,不叫您胡思乱想的。”
李凌雪瞪了她一眼:“你向着我还是向着我父亲?去,给我打听一番,看看煜王妃母亲什么时候回将军府,有消息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丫鬟没法子,只能去打听。
叶氏一进煜王府,就一头扎进了青锦苑中,搂着江碧桐就喃喃说道:“如今好了,用不着装病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只盼着王爷能早些回来。”
“母亲对外头可不要漏了馅儿。”江碧桐提醒道。
“你放心,和你有关的事,我哪里是能胡说的?”叶氏说道:“倒是你祖母,这些日子一直问,先前听闻王爷出事,吓得她病倒在荣寿堂了,后来又是你生病,她非说惹上了什么不吉利的,请了做法事的来家里,弄的好几天不得安生。”
江碧柳在一旁笑着添话:“祖母还张罗着要让道士来王府做法事呢,好歹被母亲拦了下来。”
“祖母可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我要是真病了,请人做法事有什么用?再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要是真被牛鬼蛇神盯上了,一准儿是她损的德行。”江碧桐说着,又扑在了叶氏怀里。
虽然叶氏不说,但是江碧桐明白,自家祖母那个性子,知晓虞珩出事,又知晓孙女快病死了,她还不怕的要死?
那这段时间,叶氏和她的战斗怕是没轻巧过。
“好在你三嫂是个聪明的,直接用你祖母身子有病为由,让她父亲请来了个厉害的郎中,把你祖母关进了荣寿堂,连着五六天不出来,这才终于不作了。”叶氏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江碧桐的,便又说:“倒是马宏昌,最近又与你祖母有了联系。”
听见这话,江碧桐冷冷的笑了一声。
要是虞珩真的死了,那江碧桐想要改嫁也难,要么就在煜王府守一辈子活寡,要么就是在江家守一辈子活寡。
江老夫人肯定是希望她回江家守寡的。
后归家的女儿不值钱,开销当然与未出嫁时不同,随便给一口饭便能养活了,就像江老夫人对待江碧柳那般。
若不是江尧和叶氏据理力争,若不是江景枫摆明了维护,若不是江碧桐连吓唬带恐吓的,江老夫人不知要怎么作践江碧柳呢。
所以江碧桐一旦守寡回了江家,那些皇家给的聘礼皇家是无法要回去的,包括江碧桐的嫁妆也可一齐带回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这些财富怎么处理?谁来经手?
江老夫人那么个把利益看成比命都重要的人,还能不借机大赚一笔?她现在和侄孙马宏昌又有了联系,就是打算江碧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家的聘礼和江碧桐的嫁妆,她是打算都给马宏昌的!
这么个生性寒凉的祖母,真是让江碧桐感觉可悲又可气。
“马宏昌此人不足为虑,不过是个听从祖母摆布的傀儡罢了,能有多大的能耐?且他一身旧伤,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像个秋后蚂蚱似的,马上便蹦跶不起来了。”
江老夫人贪欲的旺盛之心,在江家熊熊燃烧,可现如今江家可不受她的把控了。叶氏的身子渐渐好了,手中的权慢慢都夺了回来,周氏被除掉,胡氏也是看透了江老夫人冷心冷肺,断不能与她为伍,就连江老夫人身边唯一剩下的卞妈妈,如今都成了江碧桐的人。
就算江老夫人有一身的能耐本事又能怎么办?身边没有可用和可信的人,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施展不开,就算她厉害到了大天儿去,单枪匹马也没个赢的时候。
“你祖母还张罗来看你呢。”叶氏将女儿的碎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说:“但是我没叫她过来,省着你烦心。”
“这对,她要是来了,没病也得把我气出病来。”
在煜王府又坐了会儿,叶氏和江碧柳在这儿用了午饭,便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之中,叶氏闭目养神,江碧柳觉得天气闷热,精神有些不大好,便将帘子挑开,想着凉快儿一会儿。
谁承想,帘子刚挑开,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叶氏睁开眼来还未等扶稳,拉车的马忽然如受惊般嘶叫一声,提起前蹄往前疯跑着。
赶车的马夫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被甩下马车,马儿往前跑了许久才停下,待马车停下,叶氏摔倒在马车之中,江碧柳也因没坐稳,头磕在了车壁上,疼的她头昏眼花。
车夫站起身来拍了两下身上的灰,便跑向了马车,赶紧将马儿控制住,挑开车帘问道:“大夫人,大姑娘,没事吧?”
叶氏被江碧柳扶了起来,因为连续颠簸,她摔的可不清,一身的淤青,耳后还被滑下的钗子划了个口子。
车夫被吓了一跳,当即就给了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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