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许多。
肖承咏的话丝毫没给荣长史留面子。
说起来也对,想要牵扯旁人给自己壮声势,那随口能说的人多了,哪怕说自己是皇上亲儿子都可以,为何要说是长史?
所以说,这话有几分真。
肖承咏又说:“不过我也怀疑过这里面的真假,荣长史您先别惊慌,不如您帮着我联系一下您的侄子,也好让那人认一认,若是真的就逮捕归案,若是假的,也好还您和您侄子清白。”
荣长史嘴里的那句‘还你个屁的清白’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叫他咽了回去。
他不知这位肖承咏今日弄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得了江碧桐的授意?还是真有此事?
作为康敬帝十分信任的人,肖承咏为官多年,从来没出过差错,应该不会帮江碧桐骗人吧?
“实话告诉肖大人和王妃,我的那位侄子,自打同我说出了京城后,就再没与我联系过。”荣长史面露苦色:“我进宫多年,早已经与老家断了联系,若不是侄子打听到我来了煜王府做长史,亲自找上门来,或许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给我下套,我却不咬勾,你让我找人,但我找不着,你能拿我怎么办?
或许是想到他会这样说,肖承咏紧接着跟上一句:“那也不要紧,您提供一些您侄子的长相,身高等等,我派人满城追查,他如果是受了伤,那必然还没出京城,因为我已经去城门口查过了,并没有符合特征的人过城门。”
这种被狗皮膏药黏上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荣长史只能说:“我与我侄子是初见,当时不过是送给他一些衣物吃食,还有这些年攒的体己罢了,若让我仅凭一面之缘就说清楚他的外貌,难免有些不易,况且也容易混淆肖大人您的判断,抓错了人可不好。”
“荣长史这话在理。”江碧桐帮腔道:“肖大人,可还有其他办法?我嫁进王府虽时日不多,但和荣长史这段时间打交道以来,觉得他并非是做帮凶的那类人。”
此话一出,荣长史差点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到江碧桐脸上。
帮凶二字可真可假,可大可小,根本不用什么证据,直接就可以把怀疑二字,写在荣长史的脸上。
荣长史这边还不等说话,那边肖承咏便说:“臣也觉得荣长史不会是那样的人。”
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荣长史忍住愤怒问:“被偷盗的人究竟是谁?又到底丢失了什么财物,值得肖大人这般大肆追查?”
肖承咏朝着皇宫的方向,做了个作揖的手势:“皇上认命我为顺天府的府尹,我便是百姓的父母官,不论丢失了什么,不论被偷东西的人家是富豪还是普通百姓,我都有一查到底的指责。”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荣长史可真是没办法。
“就怕肖大人用尽办法,抓到的人却并非我的侄子!王府内的长史也有几位,肖大人怎就能一口咬定那人是我的侄子?”荣长史问。
“良王府的长史孑然一身,并无侄子,他年少入宫,在宫里沉浮多年,想来荣长史也与他相识的。”肖承咏脸色淡定的细数着:“我已经按照要求,查了所有长史的亲族,符合条件的,只有荣长史您一人。”
荣长史只觉无话可说。
肖承咏又扎一刀:“而且您也说过,您侄子的处境并不好,家里人都死光了,没办法才进京投奔您这位从未见过的叔伯,可见他是走投无路了,万一起了偷东西的心思也是没准儿的。您与他多年不接触,怎知他这人个性人品是什么样的?我是做官的,更是断案的,我深知人性这玩意儿有好有坏,有深有浅,不可用一句话定夺。”
江碧桐也绣眉微蹙,面露难色的说:“肖大人的话,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如果那贼人真的头部受伤,又无法出京,身上没什么银两也无处可去,没准儿就会到煜王府来投奔荣长史您。”肖承咏继续说。
“肖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荣长史深吸一口气问。
“如果那贼人真的是长史您的侄子,要么您对于他偷盗的事是知情的,知情不报可是重罪。要么您是不知情的,但这段时间您要警醒些,万一您侄子来投奔您,到时候孰轻孰重您可要掂量好。”
江碧桐听的满意,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只能辛苦长史了,用您钓您的侄子,这对您虽然有些残忍,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一句话,便定下了接下来荣长史的境遇。
肖承咏赞同道:“这段时间王妃您也要警惕些,注意所有和荣长史接触的人,市井之地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万一有那伪装成小厮常随,意图接近荣长史的,您可都要留意。”
江碧桐说:“我明白,这段时间我会紧盯着荣长史的,若是能帮助您找到贼人,也是我们煜王府做了一件好事。”
“既然话已经说开,臣就不留了,王妃您好好休息,相信不日煜王殿下便会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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