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敬帝听见这话,眼中发红,气愤难消,狠狠一脚踢向了茹妃的肚子,犹嫌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茹妃疼的满头冷汗,如一滩烂肉一般躺在地上,因疼痛而扭曲着身子。
“该死的贱人!朕是这万里江山的主宰,天下万民皆是归朕管的,睡两个姑娘算什么?别说朕是糟蹋了宜妃,就是朕糟蹋了全天下的黄花闺女,那又算的了什么事?”康敬帝抬脚踩在茹妃的身上,狠狠碾压着她的肚子,恶狠狠道:“你给朕记住了,朕抬举你的时候,你是个有面子的,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你死,没人敢阻拦!”
茹妃的嘴角溢出鲜血,她的眼神绝望又悲哀,注视着康敬帝的脸。
从前她恨透了李妃,对于康敬帝的恨并没有那么强烈,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就恨不能杀了康敬帝。
若不是因为康敬帝这人贪婪好色,强迫宜妃成为了他的妃嫔,茹妃的哥哥又怎么会死?
哥哥不死,那李妃又怎会害死一家人?
想到这儿,茹妃看向一切的源头,那个居高临下的帝王。她速度极快的拔下了头顶的簪子,一簪扎在康敬帝的小腿上,只听簪头没入血肉的闷声传来,接着便是康敬帝的惨叫声。
庞然大物向自己砸来,茹妃下意识的闭眼躲避,在闭眼只后,她听见了康敬帝落地的闷响。
再睁开眼,只见康敬帝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又是哭又是嚎。
外头的内侍被他的声音吓坏了,连忙走近询问,康敬帝隔着门骂道:“都给朕滚!滚去找太医!”
回过头来,康敬帝用沾满了他血液的手,死死掐住了茹妃的脖子,用力道:“你个贱人!朕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茹妃定定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
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她这一辈子,有幸能扎帝王一簪,算是给家里人报了仇吧?
她那早就到九泉之下等待着的宜妃姐姐,是否依旧在等她?
茹妃缓慢的闭上眼,想起多年前的宜妃。那时的茹妃还是个孩童,她的哥哥比她大了十多岁,因为是家里的老来女,所以茹妃十分得宠。哥哥和同村的一个姑娘有娃娃亲,二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在茹妃小时的记忆力,她是见过那个姐姐的。
后来在她彻底有了记忆后,那位姐姐进了宫,据说是当了宫里的女使。从此她的哥哥每日除了照顾她和父母,便是守候着那个姐姐出宫。
两家父亲都已经决定了,等她出宫便会给两人办喜事。
后来那场劫难,哥哥没挺过去,同样进了宫成为宫婢的茹妃,也因长相貌美年轻鲜嫩而被李妃所嫉妒,害她不成便害死了她的全家。
这悲剧的一生,似乎就要这么结束了。
茹妃忍不住笑了起来,蹭了血的嘴角弯弯勾起,空气中弥漫的满是悲凉。
当几位太医冲进来时,只见康敬帝用力掐着早已经咽了气的茹妃,可那个男人似乎还没有消气,依旧在用力。
宫婢来到了慈宁宫,本来守门的人并不打算让她进去,但宫婢等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跪在大门口,双手高举佛经,说是茹妃娘娘一派真心对太后,请太后见她一面。
这话旁人听不懂,但太后和傅琴明白。
这个丫头,是在用此事要挟太后,赶快去救茹妃,别因为茹妃是一枚棋子便放弃了她。
于是傅琴迎了宫婢进门,见了太后之后,宫婢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全因后果说了个清楚,包括前些天茹妃发现康敬帝可能会对虞珩下手,并且在江碧桐进宫时把此事传递出去,如今东窗事发被康敬帝发现等等。
听完这些,只见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
“傅琴,你去打听一下。”太后沉着脸说道:“若是有人拦着,就说我身子不大好,要赶快看太医,我就不信,皇帝那么一个在意名声的人,还能不顾我的死活?”
傅琴知道轻重,连忙答应下来,转头便出了慈宁宫。
等候的时间是格外漫长的,太后闭上眼单手持佛珠,嘴唇微启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又像是求心静。
终于,傅琴回来了,不过带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茹妃娘娘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茹妃娘娘在上台阶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皇嗣已经小产,她自己也没挺过去,这会儿已经去了。”
听见这话的宫婢,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血肉,眼神空洞洞的,没有灵魂的瘫坐在地。
太后闻言深深一闭眼,半晌后睁开眼来:“不中用了,到底是不中用了。”
傅琴继续说:“婢子还找以前的眼线细打听了一番,说是茹妃娘娘宫里一大半的下人都被除掉了,就在今夜,怕是要死不少人,剩下的一部分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都被分派到了掖庭。”
“皇帝这么安排,这是不怕别人怀疑茹妃的死与他有关?”太后沉声道:“这是连名声都不顾了,只怕不好啊!”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跪坐在脚边的宫婢,低声问:“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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