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花房的花,虞芳并没有很喜欢。
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被陷害,就是花上被下毒了,要么是花房的人干的,要么就是当时给自己打下手的宫人。
宫人已经死了,她无法再审问出结果,所以便对这些花房新培育出的花儿起了心思。
宫中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而就在前几天,太医查出茹妃有了身孕,这是茹妃自己都没想到的。
康敬帝最小的儿子都已经过了十岁,如今又有了孩子,他十分高兴,表示等茹妃生下龙子,那就封她为贵妃。
如今他宠爱茹妃,有一种当年宠爱李妃的感觉。
听闻茹妃有孕,虞芳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被陷害、母亲被禁足和哥哥受训斥都归结到了茹妃身上。
所以她打算用这个办法,害茹妃一把。
拿出李妃之前给她的一小匣毒药,虞芳将粉末状的毒药涂抹在花的花瓣上,又往上面淋了一些水,白色的粉末瞬间无形。
“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新换来的宫婢问道。
虞芳抬眼看她,冷冷的说道:“你虽是我父皇拨过来的,但在这宫里,我才是主子,你要记得你是谁的奴才。”
宫婢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婢子不敢!”
“不敢就好。”虞芳把手上的花一递:“这花儿生长的不错,拿去给花房,就说茹妃她有了身孕,这花拿去给她添添喜气。”
宫婢亲眼所见她在花上动了手脚,又哪里敢那么干?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就那么直愣愣的跪在地上,看的虞芳十分生气。
她抬脚将宫婢踹倒,尤嫌不够,还站起身补了两脚,恶狠狠的说道:“听不懂话是不是?”
“公主,这花上您抹了东西呀!”
“你看见本公主摸东西了?”虞芳瞪着眼问。
宫婢慌张至极,连忙摇头:“没看见,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不就得了?告诉花房的,若是此事办好了,以后本公主东山再起时,好处少不了他们的,若是此事没干明白,那来日本公主有了翻身之日,必留不得他们性命。”
“是,公主。”
宫婢战战兢兢的拿着花儿来到了花房,见到了严总管,但因为严总管正在训斥新来的宫人,没工夫管她的闲事,就吩咐自己的徒弟元福去见她。
听闻这花是虞芳赏的,元福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把此花送到虞芳手上,这下为何又返回来了?宫婢说是要他们给茹妃送去,元福就留了个心眼。
他偷偷把花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嗅,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这花必然动了手脚。
“寿华公主要我把此花送到哪去?”元福又问了一遍。
“元公公只管送去茹妃娘娘宫中。”宫婢紧张的东看了看,又忘西看看,没忍住道:“公公您小心些,此花不一般。”
见这个小宫婢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元福不动声色的往墙根下挪了两步,宫婢也跟了过来。
“有话便说吧,如今茹妃娘娘怀有身孕,什么东西送到她跟前儿都要小心。”
宫婢小声道:“我瞧见公主往这花上涂了东西!”
元福紧张起来:“什么东西?”
他就知道,合着那寿华公主这是打算拿他花房的人当刀子使呢?
一看便知这寿华公主是个娇身冠养出来的,脑子什么的半点也没长。她只顾着把茹妃的孩子弄掉,却忘了花是从她手里出去的,虽然经了花房的手,但到底虞芳碰过这花,无论茹妃出了什么事,这事都跑不了她。
她完全没顾上自己的后果,还不怕死的敢招惹茹妃,真令元福觉得可笑。
他弟弟如今还住在那树下尸骨未寒,他不能直接手刃仇人,却也不能叫仇人这么得意了!
宫婢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一种白色的粉末,元公公您帮着想想辙吧,这花我非送不可,不然公主可要杀了我的!”
“不用怕,此事我已经明白了,我会送花过去,但不会送这个,对外就说没经过检查的东西进不得茹妃娘娘寝宫,她到时候也追究不到你身上。”
宫婢大喜:“谢谢元公公。”
说罢,她从自己的衣角里抠出了一只镯子出来,瞧着成色不算太好,好在她收拾的干净,看着颜色也算别致。
这是她当时进宫时,她母亲给她衣裳里缝的,让她进宫打点,以求保命用。
她学会了这一点,每每换新的宫婢服,总会在衣角出缝两个细小不易被发现的口袋。
镯子塞进了元福手里,元福明白身为宫人的不易,他没收下,反而把镯子又推了回去:“你这东西我收不得。不帮寿华公主办事,也是我为了自保,她有心利用咱们花房,我总不能明知还照做,你回去吧,此事与你已经无关了。”
离开花房,他觉得手中的花有些烫手,皇宫之大,他竟没想到应该去哪。
最后想了又想,他决定去御书房!
往日也是他来御书房送花,虽然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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