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枫和章九阁一前一后的进来,见确实只是花瓶摔破了,江碧桐并没有受伤,江景枫放下心来,说道:“你没事吧?吓着没?”
“我胆子哪有那么小。”江碧桐转头问章九阁说:“这花是你折的吗?”
“是小的。”
“什么时候折的?”江碧桐又问。
章九阁想了想,回答说:“好像是昨天晌午吧,小的瞧梅园的梅花开的正好,想着折几朵摆在屋里好看。”
这么说来,江碧桐便放心了。花瓶和花枝的存在,正好给李杭留下了藏东西的机会,他估计随身带着长铁锥,用铁锥或是其他什么,把这折起来的纸张塞进花瓶口,贴在了花瓶的内壁上。
“我早说不用折什么花,我又不是姑娘家。”江景枫对江碧桐说:“九阁他就兴这个,要是伺候个笔墨什么的,估计比伺候我一介武夫要自在的多。”
章九阁腼腆的笑了一下:“少爷您抬举小的了。”
“得了,把这碎片收拾了吧,下次再看哪的花开的好,直接给五姑娘送去就是。”
闻言,章九阁答应了一声,便去收拾花瓶了。
江碧桐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也不在这儿久留,紧赶慢赶着回到了蔻香园,吩咐人关好门,亲自打开了那封信。
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样,信模仿的是江尧的字迹,写的是江尧撺掇儿子,叫儿子在金吾卫当差时,靠近康敬帝,趁其不备出手将其抓住。
有了康敬帝做人质,江尧便可起兵造反,很快,这天下就是他们江氏父子的了。
这封信看的江碧桐太阳穴都有些突突,不难想到此信若是落入康敬帝手中,降价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到时候什么信任,什么证据,都没有用,触碰到了康敬帝心里最忌讳最害怕的东西,甭说什么大将军什么武状元,更别提什么王妃,他火气一上来,又会像前世一般,吩咐人灭了整个江家。
前世算计江家的是李大都督,那今世呢?
江碧桐有些想不通,为何李家和良王要三番四次的害江家,他们所求究竟为何?江家并没有挡他们什么路,甚至于人在东宫的太子,直到前世江碧桐死时,还活的好好的。
李家放着太子不去迫害,总是陷害江家算怎么回事?
多想无益,江碧桐沉着脸收起信来,正要吩咐人去找虞珩,忽然听见蔻香园内守门的丫鬟在门外喊道:“姑娘,外头来了好些兵呐!”
这话令江碧桐的心骤然一沉。
她急忙站起身来,身形一晃,靠扶住了桌角才勉强站稳。
若是自己慢一步拿出这信,那江家的未来可就都葬送掉了!她不免感叹自己动作的及时。
“那些兵要做什么?”她问。
“婢子也不清楚,将军已经到前头去和领头的交涉了,吩咐人挨院子转达,叫我们别出自己的院子。”
虽说拿出了这信,但江碧桐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宁。
想了想,她转头看向屋内的藿香,低声说:“你想办法出去打听一下,看看今日来的兵是谁领的。”
藿香身形灵巧,从蔻香园后院的墙轻而易举就能翻出去,转一圈回来打听到了江碧桐想知道的。
“今日过来的是一位将军,婢子听着将军好像认识他,姓祝。”
江碧桐闻言心神定了定,知道是不会主动害江家的祝宵,安心了些许。
若是李大都督或者其他人来,就算没搜出来东西,怕是也要泼上一些脏水在江家身上,防不胜防。
康敬帝许手上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便派了祝宵过来,这也算是无形之中救了江家一命。
只听藿香又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位侍郎,姓曹。”
江碧桐刚落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曹侍郎!东昌侯的小舅子!
当时就是曹侍郎上书要康敬帝惩治江家,太后知道此事后叫祝明遥来告诉她,听闻康敬帝过后好像是斥责了曹侍郎,可今日他怎么还被派来了?
他来做什么?江碧桐只觉得脑袋里头一团乱麻,乱糟糟的。
总不能是来记东西的吧?比如说查出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之类的?
半晌过去,外头的消息再传不进蔻香园,江碧桐只觉得一颗心都好像被放进了热锅,叫滚油烹着一般。所有院落的下人都不得在出入,整个江家骤然安静下来。
等祝宵和曹侍郎带着人离开时,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江碧桐这次亲自出去打听,直奔江尧的房间,还未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江景枫的声音。
“儿子一定要问问皇上,为何这般不信任咱家!”
接着是茶盏破裂的声音,江尧愤怒的吼道:“你当你是谁?还敢质问皇上,你多大的胆子?有人对咱家欲加之罪,咱们赌的就是皇上的信任,为人臣子怎能质问皇上?”
“就凭着不知何人的两句告发,他就派人来我们这儿搜查,叫外人知道了该怎么想咱家?”江景枫正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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