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庆阳伯府垮下已经是必然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样也不能小瞧了他们。虞珩今儿如果真的弄死了薛景山,反而会弄一身腥,康敬帝纵然不会狠狠的惩罚他,但和江碧桐的亲事估计是要吹了。
这样想着,虞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日康敬帝对自己说的话。
他提起了虞珩过世的生母宜妃,说宜妃命里无福,虽没明着指出他命数克人,但虞珩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他的母妃,那是被李贵妃害死的,最后还把杀人的罪名扣在了那时刚出生的虞珩身上,说是他克死了自己的亲娘。
康敬帝误会他这么多年,如今和他提起宜妃之事,是为了什么?
虞珩拔腿往楼上走着,进到雅间后只见江碧桐坐在座位上,正在品茶。
“薛景山不会过后找咱们麻烦吧?”江碧桐有些担心。
她拿矮凳砸人是因为气急了,过后想一想倒有些后悔,万一真把人砸出事了,那江尧的战功恐怕就功过相抵了,太后还如何能出面为两人赐婚?
“如今的薛景山在那皇上眼里屁都不算,倒是不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再说打都打了,在意那么多也无用。”
这话说的有道理,江碧桐也只管放下心来。
“今天我去见琼脂了,她跟我说她以前住的院子旁边,还有几个吕靖的外室住处,只是她不了解京城街道,也说不清楚自己以前住在那条巷子那条胡同,这个还需你查一查。”
虞珩听见这个说道:“好查,既然有了方向,那便可查了。而且我之前调查吕靖的时候,查到他之前一次性买下了五个院子,每个院子都不算很大,住几个人倒是够用。”
江碧桐微微一顿:“他倒是肯花银子,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栽了。”
“所以说,男人太好色不好。”虞珩对江碧桐笑了一下:“就像我,我不好色,所以没什么大灾大难。”
“贫嘴,要是你日后也弄一堆妾室让我心堵,弄两个侧妃跟我叫板,那怎么办?我找谁说理去?”
虞珩神色和煦,面带微笑:“若是真有那一天,你就左右手各拎一把菜刀去找我,我洗净脖子等你下手。”
放在别的男人口中,这话未免太过轻挑,话里话外都是不可信,可从虞珩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值得相信的意味。
江碧桐笑容一板,神情变的阴寒起来:“那成啊,到时候也叫你的那些野女人都把脖子洗干净了,我一刀一个,一路送你们下皇权。”
她笑起来面染桃花,秋波盈盈。
第二天,江景枫终于武考结束,抱了个武状元回家,百姓们都在议论,说难怪是大将军的儿子,果然非同一般。
而东昌侯的侄子在这场武考中却惨白,被江景枫打断了鼻梁,还摔伤了胳膊扭伤了脚,怕是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
对此,东昌侯府众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本想借此事打压笑话江家一番,可因为琼脂被良王带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江景枫顺利考完,一点笑话也没惹出来,反而带着满身荣誉回了家。
这天他刚归家,见府里早就为自己准备了接风宴,不由笑出了声。
叶氏如今身子已经大好,精神头也好了许多,见儿子回来这般风光,心里开心不已,拉着儿子的手左瞧右瞧,嘴里不断说道:“唉,晒黑了,可真是黑了,瞧着好像瘦了壮了,在那儿能吃到肉不?没受伤吧?”
江碧柳也替弟弟高兴,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拉着叶氏说:“母亲快坐吧,三弟才回家,还不得让人坐下来边说边吃?”
叶氏反应过神来,笑道:“对对,柳儿说的对,我是太高兴了。”
江老夫人坐在上座,见无人与她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有的人都围着孙子,嘘寒问暖,甭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实意,但听着便叫人觉得舒坦。而她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长辈,却被人这般冷眼相待,要强了一辈子的江老夫人心里难免不高兴。
于是江景枫才入座,江老夫人便冷着脸说:“枫哥儿考得武状元回来,这是托了江家先祖的福泽,也是我日夜跪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祷的结果,怎的如今一身风光的回来,都忘了和我这个老祖宗知会一声了?”
江景枫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不太愿意,却还是大大方方的冲着江老夫人下跪磕了头。
如此一来,江老夫人才算满意,手拿起筷子点了点桌子,示意其他人也入座。
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端着菜盘,一样样的将菜摆在了桌子上。
看着犹如被众星捧月般的江景枫,周氏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两个女儿,示意她们也开口说些什么。
江碧棈亲自起身给江景枫倒了一盏酒,问道:“三弟可是真黑了,这段时间武考可还顺利?”
“顺利,很顺利。”江景枫只回答了这一句,便喝下了酒,再不说其他。
二房恨毒了他们大房,江景枫虽不知其中内情,但以为江碧桐明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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