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梅点了点头,伸手拉过了江碧桐适才骑的枣红马,企图将那匹白马推给江景枫骑。
江碧桐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直接拿过缰绳递给了江景枫:“我哥哥人高马大的,骑一匹白马不合适,这匹颜色适合他。”
“那我再去马棚里牵一匹马出来吧。”江碧梅神色不自然的说。
“别呀!四姐姐的御马之术我是清楚的,难道四姐姐还降不住这马了?多说无益,快上马吧!”
江碧棈与江碧梅对视一眼,两人都十分后悔。
如今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也得来。江碧梅小心翼翼的胯上马背,腿脚甚至不敢用力夹马腹,因为她也不清楚那根银针究竟藏在了哪,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她岂不是连累了自己?
看着兄姐都骑上马,江碧桐和江碧棈并肩站在一旁。
秋天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吹来的风十分温暖和柔软。
江碧棈看着如履薄冰的江碧梅,与江碧桐说:“没想到五妹妹还是个喜欢看表面的,那马儿的颜色不一样,还能扯出这许多说辞来。”
“活的舒畅,自然要挑选自己喜欢的,总不能选个歪瓜裂枣吧?”江碧桐回应道:“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合自己心意的东西,二姐姐你说呢?”
江碧棈眼神未变,嘴唇缓缓动了动:“你说的不错。”
此刻,她整颗心都悬在了那匹白马上。相比于江碧梅,那边骑着枣红色马儿的江景枫,好像来到了真正的大草原,在草原之上驰骋着,拉弓搭箭一气呵成,一箭刺中了一个靶心,江碧桐拍手叫好。
再看江碧梅,如坐针毡一般不敢挨实了,那个样子连江碧桐都替她累。
“四姐姐快跑起来啊!你看我三哥哥的马跑的多快。”
江碧棈连忙开口:“四妹最近染了风寒,身子也不爽,五妹妹就别难为她了。”
话音刚落,只听江碧梅在马上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见白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马背上的江碧梅拉紧了缰绳,吓得脸色惨白。
江碧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却还是故作关心的问:“四姐姐没事吧?”
“我无事。”江碧梅吓坏了,连忙就要下马,可她这一动,将钢针扎的更深了,马儿再次抬起前蹄,如疯魔了一般拼命甩着身上的人。
这一次,江碧梅没能抓紧缰绳,整个人被从白马上甩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马儿依旧吃痛,四只蹄子在地上乱走呢,不一定下一刻就会踩到什么。
正当白马要踩断江碧梅一条腿时,远处的江景枫张开弓,一箭射中了白马的脖颈,只听一声闷响,马儿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后知后觉的江碧棈和江碧桐,连忙跑向了江碧梅。
“四妹妹!你怎么样!”江碧棈吓得眼泪溢出了眼眶,将江碧梅翻过来一看,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不由让江碧桐有些不开心。
若是哥哥不那么多管闲事,这次的事是不是能报上辈子的仇了?
江景枫也连忙翻身下马,拦腰将江碧梅抱走,一边跑一边吩咐下人去请郎中来。
一番折腾后,郎中说江碧梅只是受了惊吓,身子没什么大碍,除了胳膊肘有些错位以外。但是胳膊肘错位能掰正,所以也不算严重。
除此以外,江碧梅是侧脸着地的,虽说那里是草地,但草地上满满都是沙石泥土,所以她的脸颊被戗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周氏疯了一般冲进屋来,抱着江碧梅便嚎啕大哭,说道:“你父亲走得早,就留你和你二姐姐两个孩子,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到了地底下也不敢去找你父亲啊!”
江碧棈也守在一旁哭,声泪俱下道:“四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老天爷啊,求你让四妹妹快些醒来吧!”
旁边的江碧桐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心里升腾起一股恶心感。
明明是江碧棈拒绝了骑那匹白马,又让江碧梅去骑,这行为简直可恶,现在又在这儿嚎啕大哭装姐妹情深?
这一次挽救了哥哥的腿,那下一次呢?在江碧桐没料到的地方,是否还有更可怕黑暗的事在等着哥哥?
江碧桐不敢想。
离开了繁莺阁,江碧桐只身一人来到马场,白马的尸身还没被拉走,静静的躺在地上。
阳光将马鞍照的闪闪发亮,而在那马鞍的下面,藏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针。
果然不错。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江碧桐转过头去,见是哥哥,于是递上了钢针。
“你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江景枫接过钢针问。
“御赐的马,都是由驯马师专门训练过的,哪怕性子桀骜了些,也不会是平白就伤人的。且当时我一直注意着四姐姐的动作,她不敢坐实,也不敢像哥哥一样策马奔腾,可见她应该是知道这根钢针的存在的。”
江景枫有些吃惊:“知道有钢针她还往上坐?缺心眼吧!”
江碧桐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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