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昌儿啊!”江老夫人悲痛欲绝,恶狠狠道:“那死丫头这是绝了我马家的后啊!我要杀了她!”
这话一出,吓得卞妈妈浑身一颤,连忙说:“婢子查过了,五姑娘一直在蔻香园内,没有出去过!”
“你说她没出去她就没出去?”江老夫人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卞妈妈,指着外头道:“她成天在外头招花引蝶,那煜王看中她多时,怕是等将军回来便要提亲了,如此情况,他能不替那死丫头报仇?”
卞妈妈只能劝道:“如今事情既然都这样了,老夫人您动怒也无用啊,不如想想以后可怎么办。”
“马家还有什么以后了。”江老夫人以手掩面,痛苦不已:“远房那起子人觊觎我马家财产已久,若是叫他们知道昌儿没了生育的能力,这简直不敢想象!不成,不能让我的昌儿失去继承马家的资格!”
“您想怎么做?”卞妈妈被江老夫人吓得心惊肉跳。
“你近日帮我细细留意着,看京里有没有家境好人品也端庄的姑娘,甭管是谁,只要愿意嫁给昌儿便行。”
“这,”卞妈妈低声道:“可表公子连行房都做不到啊!”
不能行房,那就不可能有孩子,难道要让新嫁门的媳妇和别人生个孩子不成?那可是对马家门的侮辱!再说那姑娘肯不肯答应还不一定呢!如此折辱,谁能愿意?
而且议亲时怎么看怎么好,可到了洞房时,才发现男方压根不行,人家姑娘若是脾气上来宣扬出去,那马家还有什么脸面了?
江老夫人也想到了这点,她脸都黑了,用力握拳的手青筋暴起,恨声道:“那就找一个不敢出去胡言乱语的来!大不了装上几个月的肚子,回头找一个适龄的男婴就是,马家的家业便还能在昌儿手里握着!只要他媳妇听话,就不愁此事不成。”
话说的容易,可做起来哪里是这般轻松的?
当夜,江老夫人一宿没睡,第二天整张脸蜡黄蜡黄的,没了半点气色,头发白了不少,连脸上的皱纹都多生出来好些。
不过江碧桐却睡的极好,早晨用了降香做的酱菜配面条,还有闲心思翻出自己的衣裳来,仔细翻看花样。
檀香静静的走了进来,几乎没有脚步声,停在江碧桐身边说:“姑娘,那丫头已经查出来是谁了。”
江碧桐闻言放下了手中藕荷色的披帛,神情淡然的问:“是谁这么吃里扒外?”
“是乡莲。”檀香怕自家姑娘已经忘了这个人是谁了,添上了一句:“就是前阵子咱们蔻香园人手不够,大夫人从怡华苑拨过来的那个。”
原来是这个人。
江碧桐思考片刻,接着冷冷一笑:“我倒是没想到,那老太婆还在蔻香园留着根儿呢。”
当时蔻香园内一小半都是江老夫人的人,江碧桐重生后几次三番的清人,终于把江老夫人的人都给赶出了蔻香园,只剩下了这四个香,和平日里做事认真还忠心耿耿的。
叶氏担心女儿的住处人手不够,于是就拨来了几个自己的人来蔻香园。
檀香说:“就是不知道这乡莲是在怡华苑便是老夫人的人了,还是来蔻香园之后才变的。”
“这有何难。”江碧桐慵懒的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说道:“当初母亲替我选人时我也在场,当时总共叫了六个人与我挑选,就是那乡莲自己提出要来蔻香园伺候的。我瞧着她在怡华苑伺候了五六年,人木讷也老实,这才许她过来的,如今看来,她早就是荣寿堂的人了。”
若不是荣寿堂的人,谁没事吃饱了撑的要一头扎进蔻香园里来?
谁不知道大夫人江氏为人可亲,从不责骂处罚下人?在怡华苑内不受人作践,也不会被克扣例银,甚至干活还轻巧,多少人进了怡华苑就不愿意再出来了?
乡莲在怡华苑时就是管看门的小丫头,平日里的活计就是清扫门前门后,来了蔻香园后依旧干这个活儿,江碧桐这会儿有些恼自己,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信任她。
檀香问:“姑娘可要见她?”
“见,自然要见。”江碧桐利落的坐直了身子:“叫她进来。”
没一会儿,藿香单手叉腰,拎着乡莲进了门,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腿窝处,让她整个人没了重心,跌倒在地。
“姑娘!”乡莲抬起头来,惊慌失措道:“姑娘,婢子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惹了姑娘的气了,还请姑娘告知婢子!”
藿香心直口快惯了,这会儿张口骂道:“我呸!你差点害了姑娘,你安的什么心啊?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有脸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乡莲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额头的汗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江碧桐一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久过后才轻笑一声,柔声问道:“如今已入秋了,怎么瞧着你还是这么热啊?看看这汗流的。”
“还不是做错事心虚了!”藿香忿忿道。
“抬起头来说话吧。”江碧桐对着乡莲说。
待乡莲将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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