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收到点心时,半晌才反应过来。
酥酪卷白嫩甜糯,一口咬下去口齿生香。
枣泥山药糕味道清甜,易于消化,山药可以健脾胃,红枣可以补气血。
两样样式精致的点心摆在面前,江碧桐也不客气,自己一人全给拿下了,一口也没分给一旁的江碧棈等人。
开玩笑,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还指望能吃虞珩送的点心?馋死她活该。
“煜王殿下这次来说了什么?”她边吃边问。
江老夫人闷哼一声,憋着气不回答,江霈只能说道:“殿下说你早晨拒了他派人送的点心,没时间做那下毒的龌龊事,你倒也是,既然早晨有证人,那你倒是说啊,差点让你三婶误会了你。”
“侄女早就说有证人了,可三婶身边那丫鬟怎么说的?说侄女找的证人都是向着侄女说话的,这样一来哪里敢把煜王殿下推出来。”
胡氏讪讪一笑,不言语。
她知道,这话是冲着她说的。
周氏则是与江碧棈相视一眼,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
本以为这局能稳赢,就算胡氏不一刀捅死江碧桐,那日后大房和三房也是杠上了,不承想中间杀出来一个煜王,直接让结局掉了个个。
若是胡氏日后再拿此事找江碧桐的茬,那便是对煜王不满了,所以胡氏就算心里对江碧桐有怨气,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咱们都是一家人,当时都是气头上,谁还没瞎说两句?”江霈大咧咧一笑说道:“如今你七弟弟的毒解了,你的冤屈也洗脱了,三叔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原谅三叔了?”
“侄女从未怨过三叔。”江碧桐抬头看向江霈:“倒是那背后给七弟弟下毒的人,当真好狠的心!还有心栽赃于我,三叔不能不查啊!”
“是应该查的。”江霈点了点头。
有这么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藏在府里,他日后怕是睡觉都不敢合眼了。
“这件事的重点就在三婶的丫鬟身上,那个叫贺菊的,不如三叔将贺菊送去顺天府吧,肖大人断案有自己的法子,不愁贺菊不说实话。”
这个提议倒是可行。
之前是怕事情闹大所以不敢惊动肖承咏,可这次不一样了,已经洗脱了江碧桐的嫌疑,把她从事情里摘出来,那牵连的东西便少了。偷偷摸摸的把贺菊送进顺天府,也惊动不了多少人。
谁家还没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正当江霈想着说干就干,连夜将人送去顺天府时,忽然听见了一个消息。
贺菊死了。
她是被绑在长凳上,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的。
不久前周氏说听见繁莺阁有异动,担心有歹人藏身,让杜鸣去好好查一查,这一查不要紧,回来只发现了贺菊的尸身。
江碧桐瞬间就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凶。
周氏这一手调虎离山用的妙。
江老夫人看着贺菊的尸首,气的紧紧一闭眼,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生怕有一丁点晦气顺着鼻孔钻进去。她急急忙忙进了里屋,好半天才沉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在这院里就敢杀人灭口!”
边说她边环视了一圈屋内坐着的人。
能设这样一个局的,绝非是下人,肯定就是家里头这几个主子。
大房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江景枫因为习武摔伤了膝盖,这会儿正在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叶氏也是一样,她还是像以前一般深居简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至于江碧桐…江老夫人觉得她也没什么可能。
而江景棋出自三房,是江霈和胡氏的心肝肉,他们肯定不会害自己儿子。
所以真凶除了江景棋的庶出妹妹江碧橙,便只剩下二房的人了。
可二房似乎也没理由害江景棋啊!
江老夫人陷入了矛盾,看向周氏的眼光多了几分试探和不解。
周氏直接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道:“对不起母亲,儿媳不该胆子如此之小,担心女儿们的安危所以叫杜护院去搜查,结果歹人没搜出来,反倒把贺菊的命搭进去了。”
“不过是一个下人,死了也就起了,不妨事。”江老夫人虽是这样说,却并没有叫周氏起来:“可贺菊一死,她身后指使她诬陷桐丫头的真凶也就找不到了。”
“儿媳有罪!都是儿媳的错!”周氏落了眼泪。
江碧棈忽然也瘫跪在了地上,搂着周氏的肩膀哭道:“母亲也是心疼女儿,都是女儿的不是,若是女儿不那般矫情,说不定诬陷五妹妹的人这会儿已经揪出来了!”
“可怜你四妹妹叫一个小毛贼惊到了,这会儿吓得连屋子都不敢出…”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这两个人,一个是儿媳,一个是孙女,可是江老夫人一个也不心疼,只觉得耳边好像多了一群苍蝇,嗡嗡嗡的令她心烦。
于是她大手一挥:“把嘴都给我闭上!”
哭声戛然而止。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既然贺菊被灭了口,咱们一没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