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虞珩作为‘什么都不知情’的人,当然无法进宫。
于是他又约了江碧桐,在清心茶社见面。
江老夫人扶着卞妈妈的手走在院子里,感受着身边的阵阵花香,心里却十分气恼。
“也不知外头的茶有什么好喝的,脚还没好就往出跑,传出去定然会有人说咱们江家家教不严。”
卞妈妈说:“五姑娘是个待不住的性子。”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吃了亏就好了,我是她老祖宗,我也不咒她,让她自己瞧着吧。”
眼下这番话幸亏没让别人听见。
卞妈妈可还记得前两天江老夫人发怒时,砸了荣寿堂好些东西,口口声声说要江碧桐不得好死。
作为长辈,如此诅咒晚辈,实在不应该。
江碧桐的脚踝不算严重,外面敷了药又喝了药,感觉已经好多了,这才敢上街出门。
虞珩并不知她伤了脚的事,或者说,他没想到江碧桐会选择伤及自己的方式。
看着江碧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虞珩心里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扶住了她的胳膊,顺带不动声色的挤开了一旁的沉香。
门在面前被关上,沉香被关到了外面。
雅间内,虞珩将江碧桐的鞋子脱下,轻轻抚摸着被棉布缠绕着的脚踝,懊悔道:“早知道我就翻墙去见你了,省着你受着伤还要着罪。”
“别,您是煜王殿下,小女子可受不住您这番作为。”江碧桐故意说道。
他抬起头来,眼神正对上少女清澈的眸子。
“良王进宫去了。”虞珩为她穿好鞋子,边忙边说:“在此之前,柳宖韬和祝宵一前一后的进了宫,听说还押着人。”
“柳宖韬家的那封信,你已经解决了?”江碧桐不可置信的问。
为了让祝宵知晓那封信的存在,江碧桐废了多大的劲儿啊?怎么感觉虞珩好像办的很轻松的样子?
“柳宖韬的儿子柳渊,乃是我师弟。”虞珩淡定回答。
他在宜妃死后没多久,就从宫里搬出来了,康敬帝不疼爱,没人对他嘘寒问暖,连读书习武都无人替他安排。
当时便是柳渊主动向他提起,说自己要找一个习武的师傅,只是一个人学没意思,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欣然接受。
后来两人慢慢大了,柳渊上了战场,与祝宵一起镇守西北,是西北一大一小两位将军之一,与虞珩的联系渐渐少了,但二人情谊还在。
江碧桐在知晓这点后,倒是并不意外,只说:“原来如此。那你怎么能确定今天的事会成?万一那狗皇帝怀疑祝宵和柳宖韬联合起来造出信件来诬陷你二哥怎么办?”
“他不会这么怀疑。”虞珩笑着拿起了茶盏,盏沿贴在嘴唇上,他又说:“我给祝宵加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是我那好二哥的玉佩。”话音刚落,一杯茶尽数被虞珩喝掉。
御书房内,康敬帝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屋内安静异常,谁也不说话,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吵闹突兀。
“德儿,你来告诉朕,这二人你认不认识?”
金力与另一个男子跪在地上,忐忑的看向良王。
他们彼此都不认识,良王就更不可能认识他们了。
“父皇,这二人儿臣并不认识。”良王如实回答。
找人是他手下的事,他身份尊贵,怎能亲自出面?
“你说不认识,可他们却都认识你!”康敬帝一把将那两封信扔在了地上,吼道:“你自己看!”
捡起信来,良王草草看了一眼,瞬间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计划刚刚开展,本打算明天再发作的,怎么还被人捅出来,送到了康敬帝面前?
康敬帝正襟危坐,一脸肃容,指着他骂:“你若只是无能便也罢了,这下作的法子你也想的出来?你这是欺君知道吗!”
良王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以额头贴地说道:“父皇明鉴,此事并非儿臣所为!”
“你休再不承认!”康敬帝气愤到直接拿起桌案上良王的玉佩,向良王的头掷去。
玉佩打中他的眉梢,闷疼传来,良王只感觉一股温热流了下来。
因为是康敬帝下的手,所以他半分脸面都没有的直挺挺跪着,眉心的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却无法用手止住血,甚至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缓了两口气,康敬帝冷言道:“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得了吩咐的良王这才敢动一下,可只是一低头,晕眩和疼痛便铺天盖地传来。
他瞧清了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块玉佩。
“父皇,这并非是儿臣的东西啊!”
良王此刻气的几乎要吐血。
玉佩已经丢了有几天了,他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却都没见到玉佩的踪迹,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找到的!
“此乃臣府上的下人金力交代出来的,说是良王殿下您的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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