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爸爸给你攒够了钱,已经打在你卡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那边,父亲带着满怀的期待和笑颜。
“今年……我就不回来过年了。”李宁想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哽咽在这一句话中,再无下文可言。
电话里的声音一直保持着沉寂,似乎在无尽的失落之中。
最后,李宁终结了此刻父子两的对话:“爸,我考了前十,下学期的学费,学校已经帮我免了,你就别往我卡里打钱了。冬天家里冷,我想在学校好好复习一下,这话费挺贵的,就不说了。”
李宁刚挂了电话便看见了忙碌完后的宋薇,正注视着他。见李宁说完后,才道:“客厅里堆放杂物的床已经腾出来了,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客厅吧。”
李宁微微的点了头,宋薇这才回了卧室,她关门前,突然又对着李宁道:“有那些不会的题,可以问我,客厅的电脑可以用来上网查资料,想吃什么,冰箱里都备好了。晚安。”
李宁牵强一笑,关了灯躺在床上,没有星光的夜色是那样的昏暗,除却屋外的霓虹灯,只剩下若隐若现的白。
他闭了眼,如何都睡不着,直到夜半,他翻身下床,启动了电脑,将那条爆屏的新闻点开来。还不到一天,点击量都破了十万,那些屏幕低下的流言蜚语,可真是人言可畏。
深夜,他躺在床上,闭了眼,还未入睡,他明显感觉有人替他盖了被子,然后传来一阵键盘敲打的声音。李宁悄悄睁了眼,看着宋薇老师在他被打的那条新闻下长长的留了一段话。
之后,李宁一直睡的很香,直到天亮。
吃过宋薇老师做的早餐,他没有打扰她坐在电脑前做资料,拿了外套,就此出了门,而宋薇也没有问他出去做什么。此刻,李宁只感受到了不被约束的自由。
李宁出了门,停在一处混沌店前,他走了进入,径直穿过店内,走到了后厨。随后,他又穿过了后厨,到了洗碗房,他望着早已堆积成山的脏碗,而停留在洗碗房的却只有他一人。
这里的老板见他愣住,不苟言笑的走了过来道:“洗碗的阿姨们都回去过年了,现在就你一个人将这些碗洗完,什么时候洗完,你什么时候就可以下班了。”
说完,那老板便走了。李宁望着那一堆碗,没有任何埋怨的将袖子挽了起来,蹲在地上,安静的洗着。直到夜幕寂静,他才起来伸了下腰,因为久蹲不起,险些摔倒。而他的十指,早已冻的没了知觉,只好放在兜里暖和着。
回到宋老师的宿舍,门是留着没关的,而她早已睡下,桌上却暖暖的准备着一份晚餐,以及一杯暖暖的姜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直到那天,他再次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爸。”他如往常一样叫了一声。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还有那如惊涛骇浪的话语:“你爸正在医院接受检查,请病人的家属过来签字做治疗。”
李宁听后,一个劲的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却急切的问着:“我爸怎么了?在哪个医院?”
“北京市中心医院,初步检查,两条腿已经骨折了,身上的其它伤口也比较严重,幸好送的及时,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爸怎么会来北京?”李宁自言自语的问着,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市中心医院。
他冲着骨科治疗室跑了去,签完字后,他便迫切的想要进入手术室,却被医生拦了下来:“先去前台交完手术治疗费,我们才开始治疗。”
李宁接过医生开过来的单,望着上面一万五千的数目,眼神有些忧郁。然而,在他奔向前台的那一刻,却毫不犹的将兜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结完账,他拿了单冲到手术室门前交给了医生,并怒目的质问道:“是谁打伤了我爸?”
刚说完便有一个熟悉到令人讨厌的人从他的对面走了过来,身边依旧跟着几个流氓痞子。他很是嚣张的说着:“是我!”
“范仲!”李宁说着就要冲上去他一顿,却被身后的医生强行拦了下来。
“放开我!”李宁冲着医生吼道。
医生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若是再受点伤,里面的病人可不能没有人照顾。”
范仲狂笑的看着李宁:“听说你父亲当年是拳王的徒弟,我看他就是个傻子,竟然还真为了你个穷小子来打我,他也不看看我是谁,是你们两能得罪得起的吗?就我爸的馆子,谁不知道那里面镇守的才是当年拳王的徒弟。还想学人踢馆子,也不看看他那三脚猫的功夫。”
李宁挣开了医生的手,怒视着范仲。
范仲凑近他的面前,将一只刚在医院包扎好的胳膊抬了起来:“看看,我把你打的半死,你爸不过打伤了我一只手,我爸却叫人将他的双腿给打断了,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直立行走的机会了吧?”
李宁将拳头握紧,就要给他一拳,范仲却漫不经心的嘲讽道:“你打啊,你若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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