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公子的恩情,在下自然谨记,公子此番前来,当有事要与在下商议?”
“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可是今日朝堂之议?”
廷尉试探性的言语,将目光落在扶苏身上。
他能够坐在大秦廷尉的官职上,自然也非庸才。
知晓扶苏手中并无真正的实权,但为日后,也是断不能得罪扶苏。
且扶苏今日在朝堂之上拿到了惩处侯生、卢生方士等人的生杀大权。
始皇帝嬴政的应允和最后的言语,也颇有试探扶苏之意。
“嗯,却为此事而来,儒家于大秦法度颇有非议,侯生、卢生二人其罪当诛,无可厚非,但其中有不少人,属于连坐告发而被羁押,当属无罪!”
“但,父皇之脾性,大人您也是清楚的,此事交由我来惩处,还望廷尉大人能够配合!”
“廷尉大人,可知晓,该如何做!”
赵苏说着便也是加重了语气,隐隐的透露出了威慑之气。
他是一个现代青年,当过公务员,做过销售,商场上也游走过。
就算是面对历史人物,能够震慑别人,无非是对方的心理以及自身言语上的自信。
更重要的是身份上的压迫,这便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历史上的扶苏虽得仁德之名,但却少了帝王野心以及睥睨天下的霸气。
这个,赵苏自然没有,但多少可以展露出一些来。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死亡的可就是他自己,当然要用力一搏。
与廷尉的聊天,赵苏发现,这个廷尉大人是一个聪明人,自然好理解一些。
尤其是朝堂上的言论,显然也有心替那些无罪之人开脱,与他也是不谋而合。
突然的感受到了扶苏身上的压力之后,廷尉第一次的正视眼前的公子扶苏,他顿时明白了扶苏此举的意味,他双手捧起,恭敬道:
“公子之心,在下尚能理解,但此事涉及陛下,虽然交在您的手上,就算公子您有心想要庇护那些无罪之人,怕是不妥,陛下之言,也有试探公子之心,您还是顺从陛下来处理此事即可,这是在下的建议!”
廷尉的言语,赵苏也听在心里,他也知道,始皇帝嬴政是有试探他的想法。
也是知晓扶苏性子温润,就算是掌握了生杀大权,怕也难以满足始皇帝嬴政的惩罚之欲,所以才会既放权给他,却也留下了那试探之言。
也是在说给朝中大臣们,可以协助扶苏,但若是有旁的动作,亦可上书。
现在的赵苏,就宛如钢丝上行走的人,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廷尉大人之心,扶苏心领神会,但此事干系重大,我不得不出手!”
赵苏神情凝重,接着道:
“廷尉府每日都有要处死的死囚,不知可否……”
廷尉闻言后,明显一怔,偷梁换柱以死囚代替那些无罪之人去死,暗中将那些人保下来,此事虽说可行,但风险极是不小,尤其是面对始皇帝嬴政那种卓绝的智慧帝王,怕是不易,他连忙道:
“回公子,此事虽有可操纵之法,但承担风险之大,也是你我二人无法吃罪的,就算您是皇长子,日后东窗事发,恐难承受!”
他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始皇帝嬴政的性子,要是真的知晓此事,二人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赵苏也在心中设想了廷尉这样的回答,他神色肃然下来,只道:
“当今天下大定,虽有偏僻之地未受陛下恩威,秦法严苛,诸子百家中儒家之学盛,此事需处置得当,也是为天下计,廷尉大人,只需按照我吩咐去做,剩下的,交给我来即可!”
“至于父皇那边,我自有交代!”
这些话赵苏已经是挑明了对廷尉的言语,也隐隐透露出了以后扶苏掌握的天下。
没有了冲撞始皇帝嬴政的事情,扶苏本身地位不受丝毫影响,言语上自然有信服力。
廷尉闻言,心中思虑后,便道:
“还请公子放心,公子为天下计,在下岂有不住之理乎!”
“那就拜托廷尉大人了,将涉及侯生、卢生二人之名单送到府上!”
“另外,准备好一定数量死囚,使其不能开口,具体我会以书信告知你如何去做,我绝不会落人口实,绝对不能动摇我大秦之根基!”
赵苏连忙捧起双手恭敬道,也是对廷尉的感激。
这件事情做成,他便可以破了必死之局。
“公子放心!”
廷尉连忙回礼相应,心道,大秦有复苏在,当可无忧矣。
告别廷尉回到府上后的赵苏便是查阅了案件相关之人,将那些非方士、术士的无罪之人找了出来,再以死囚换之,单独羁押起来。
第一步就算完成,而他所设第二步,就是给这些脱罪的无辜之人换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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