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
刘寒此刻已经能够行走,虽然他受的伤极其严重,可是仅仅一夜过去,就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可刘寒心中隐隐不安。
这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么?
此刻正值中午,三人已经吃过午饭,白饭,咸菜,还有豆角之类的植物,不见荤腥,但刘寒没有挑剔。
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才明白仅仅活着就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五叔此刻去了山里采药,留下那个叫翠翠的姑娘在家浇灌蔬菜,顺便照顾刘寒。
一开始刘寒还想要帮忙的,但却被翠翠拒绝了,
看着远处佝偻着身躯除草的翠翠,刘寒感到一股久违的怀念,这种感觉只有在他还在家的时候感受过。
上了初中以后就很少了,再到高中,大学,毕业。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
刘寒仰望着前方,乌云已经褪去,蔚蓝的天空飘着几片白云,清澈得令人感动。
他微微一笑,就在他即将闭眼时,辽阔的天空忽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掠过,脚上似乎还捆绑着什么东西。
仅仅半天,他就已经见到了不止一次。
······
云山城,军部。
“将这幅画贴到云山城公示栏,还有附近村镇。”张瑞将手里的画像交给一旁静立着的男人。
男人恭敬接过,低头应诺,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
张瑞则缓慢走到窗边,盯着南方的城墙呆呆出神。
“要下雨了。”
但此刻窗外晴空万里。
······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
张瑞依旧没有找到刘寒,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原因无他,问题就出在画像上。
但张瑞对此却毫不知情。
由张瑞亲手画的画像与刘寒本人相差不大,可是被军部画时临摹后,就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气质,神韵等。
后来传至各镇,已经有了较大初入,再由镇上画师临摹,到达所辖村庄,画像和本人的差异就变得更加明显。
这时偏僻的河西村,也得到了一张画像。
“二牛?你见过这个男人没?据说要是送到军部,能得不少的赏钱呢?”一个村民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笑着调侃道。“你也就不用成天打猎了。”
“镇上的书生说,好像是这个人偷盗了军部的机密。但是咱们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会有奸细呢?”
众人对着墙壁上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男人,你一眼,我一语,好不热闹。
李二牛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那人的调侃,提起腰间的狐兔就往五叔家里赶。
“五叔,今天得了一只狐兔,特意来给你老改善一下伙食。”五叔看着在李二人牛手里还在蹦跶的兔子,笑了笑。
“翠翠和不语兄弟呢?”
不语就是刘寒的名字,因为刘寒听不懂众人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也是因为这样,他得了这个称呼。
“去打柴了。应该快回来了。”
······
峰云山。
军部的军队已于昨日召回了云山城。
峰云寨的匪人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山林,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官军终于走了。
若是他们再不走,他们就得冒险越过营地去外面抢掠了。
“三弟,他们是真的离开了还是为了诱骗我们出去的圈套?”
一个月么?虽然比预期的长了一些,但依旧在我预料之中。
单魁心中想着,忽然听到了向顶天的询问。
“军部在这里浪费了一个月,已经是军部的极限了,你没发现,天空中的信使隼变多了么?”
“嗯?这么说,是真的?”
“当然。”单魁点头。“顺便告诉潘龙和姜格,让他们准备好人马和武器。”向顶天眉毛一挑,道:“咱们这是要去?”
“屠村。”单魁的声音平静无比。
向顶天这才想起峰云寨,此次危机的导火索,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了血的味道,于是露出瘆人地狞笑。
······
灰蒙蒙如死水般的云雾,将月光竭力遮蔽,但依然有淡淡微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荒野上,一片寂静。
河西村,西方。
墙壁略微倾斜的一个庭院内,住着一个三口之家。
是一对农夫和他们可爱的女儿。
黑夜来临,父亲将锄头放在院门后,用冰凉的河水将身上的泥垢洗净,以免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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