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悲苦琴音、莫大人情
当然，不要以为江湖上普通武者高手较少，就以为西南域整体实力偏低，事实上西南域整体江湖实力并不差。
只不过，大明西南域当中，坐落有少林、武当的分部，江湖势力，以这两派为尊，而这两派在西南域所做的事情便是：抑制本土江湖势力扩大，不让外来江湖势力发展。
不论是少林还是武当，都是这个世界上公认的武道圣地，有神境高手坐镇，没有那个江湖势力愿意轻易对上上林和武当。
因此，大明西南域的江湖，相对来说，很是安稳，而自从几十年前华山派没落下去，日月神教慢慢崛起，这个安稳正在逐渐打破。
朱斌此时略带好奇的打量着莫大，只见他一身破旧的衣衫，手中提着一个可以当古董的二胡，神色悲戚，若不知道他的身份，活脱脱是一个江湖卖艺的。
就在酒肆当中，不少江湖客难以忍受莫大那悲戚的琴音之时，朱斌开口道：“先生的胡琴已经臻至大师级，过来给我弹一曲如何？”
莫大微微抬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朱斌，半响才用他那枯涩的声音道：“二两银子！”
朱斌嘴角一抽，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堂堂衡山派掌门人，竟然还真是江湖卖艺的，不过思及这个世界性子古怪的人无数，朱斌也就不在乎了。
“大师请！”朱斌淡淡说道。
莫大也不推辞，慢步走到朱斌桌前，咿呀咿呀的便直接拉起二胡来，一股悲凉的气息，瞬间传遍整个酒肆，顿时将热闹的气氛压制下来。
酒肆当中的江湖客，早就对莫大的琴音不满了，但是此时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愿意因此而得罪朱斌的，只能是忍着。
不过随着莫大的弹奏，也有不少人听出这曲子不简单，以能影响人的心神，让人不由自主的悲伤起来，确实是大师级的演奏。
一曲终罢！
朱斌微微点头，淡淡的评价道：“先生的胡琴确实不错，只是但凡名师，讲究悲而不伤，一味的悲苦，终究是落了下成，先生的音律之道，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难以突破宗师级”
莫大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若有所思起来。
这些年他以琴师的身份游历江湖，就是为了寻求灵感，突破宗师，在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
“谢客官指点！”莫大微微拱手一礼，枯瘦的老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不过比哭还难看。
“不必了，我发钱听你弹曲子，本就是公平交易！”朱斌微微摇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边上，示意是给莫大的。
这下轮到莫大嘴角抽搐了，他虽然以琴师的身份游历江湖，但终究是衡山掌门，此时的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朱斌认了出来。
但是你认出我的身份，还给我银子，我是接呢？还是接呢？
这个问题莫大只思考了一瞬，而后一道匹练的剑光从他胡琴中发出，一闪而逝，而后，桌面上的银子，直接被他斩去一角。
“恰好二两！”莫大捏起那块被他斩去的碎银子收入怀中。
“呵呵，莫大掌门好兴致，你弹曲，我付钱，这是公平交易，但是你得了我的指点，还收我的银子，那就说不过去了！”朱斌淡淡的说道。
“老朽能还回去吗？”莫大嘴角一抽，莫名的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你说呢？”朱斌笑看着莫大，戏谑的说道。
“敢问老朽有何处可以为公子效劳的？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望公子不要太为难我了”莫大叹息般的说道。
“呵呵，你只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便行，以后有事情自会找到你的！”朱斌淡淡的说道。
“唉！老朽告辞了！”莫大长叹一口气，转身便走。
这件事情，莫大说不上吃亏，他的琴艺得到朱斌的指点，突破宗师指日可待，而后莫大武功晋级宗师境，水到渠成，一个人情换取这些，他不吃亏，只是玄清的人情有那么好还吗？
“喂，你说那个人是莫大师伯，你不会认错人了吧，我记得莫大师伯和我爹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是那副苍老的样子，你不是被人骗了吧？”就在这时，岳灵珊向朱斌说道。
那声音当中，有着三分疑惑，却还带着三分关心，倒是让朱斌有些意外了。
“小姑娘，你觉得莫大掌门以本来的面目出来当琴师，生意会怎么样？”朱斌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你说他那是易容的？”岳灵珊瞬间反应过来。
“姑娘果真聪明，终于明白过来了！”朱斌淡淡一叹，反讽的语气顿时令岳灵珊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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