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苦难言

冲过来的黑影是一团毛茸茸的大肉球。

形态不大,比篮球大不了多少。

撞到顾西安的怀里,欢快的在顾西安手臂打了个滚,发出“咩咩”叫声。

顾西安揪起它的耳朵,随手丢在地上。肥硕的跟球一样的食铁兽在地上打了三个滚后,抬头望了顾西安一眼。然后又朝着顾西安爬了过来。

“妈的,求偶求到我这儿来了。一边去。”顾西安脚尖抵触在食铁兽圆滚滚的头上,稍微带了力气,往后一推。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又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殿下,您回来了。院里有位先生来了有些时间了,一直在等您。”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声音不急不缓,不沙哑不娇柔。算不得有多娓娓动听,但让人觉得很舒心。

正在用脚尖逗着食铁兽的顾西安闻言抬头,撇了一眼女子之后,又侧身伸长脖子看厅室内来的是哪位教课先生。

他平时在学院骄纵惯了,一向没有太给他授课先生的面子。那些先生也奈何不了老的小的都不讲理顾西安一家,所以平时对他都是睁眼闭眼都瞧不见那种。

今天刚调戏到副院,还不到两个时辰,授课先生就上门在家等着了。虽说顾西安也不会慌张不安,但是总感觉不自在。

“你先去打点水,我去洗澡下,把他先晾着。回头再说。”

顾西安伸手抹头,把额头上的汗渍擦了个干净。细想之下,略微觉得不对劲。按道理来说,就算今天闹了一个大乌龙。罗骊被自己当众调戏,她自己作为大人物,自持身份,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到处说。

如果是别人大舌头传出来的,那也不可能这么快。

院内车马不能行。

这是硬规定,谁都不能违反。

他步行回来的速度谈不上多块,但是也不至于会拉下别人多少。

“老猪,你去会会。看看那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摸了一下鼻尖后,从墙边掐断一根杂草,去头去尾后叼在嘴里。

顾西安重生十年,在九州生活充满腐烂的奢靡感。锦衣玉食,雍容华贵。

只是没有烟草的日子,对于他这个老烟枪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79级猛人甄诸,别看他舔顾西安的时候言语生硬,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莽夫,做人做事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他应了顾西安一声后,就转身去了厅堂。

顾西安望着走起路来,都能踩着青石板铺盖的路面一颤一颤的甄诸。

心里略微暗道,这家伙平时也没有见一顿三五饭,怎么越长越肥了。

在看看自己的瘦胳膊瘦腿,心里略微有点遗憾。自己若是在来个二十来斤的肌肉涨到腹部,胳膊上就完美了。

“殿下,我替您打点水吧,帮您先洗漱吧。”

素裳侍女,一头青丝随着晚风飘摇。一根红色的丝带扎绑着长发,皓齿微露,一个浅浅梨涡挂在右边脸颊上。

顾西安冷着脸摆摆手,把侍女打发到一边去了。

侍女嘟囔着嘴,给顾西安打洗澡水去了。

望着前凸后翘,婀娜多姿的侍女,顾西安一手捂着胸口,抓在自己衣襟上。

“作孽呀。”

侍女有个好听的名字,安瑾。

前礼部侍郎之女。

当年新皇登基之时,朝廷如同历朝历代对待一些官员进行一番清洗,安家未能幸免。

按照晋国律法安家女眷都应该充作官妓,幸好安瑾那一段时间跟随母亲回了北漠探亲,才堪堪躲过一劫。

后来辗转流离走投无路安家女眷求到沾了边边亲的北漠霸主,燕亲王顾观澜那儿,结果连面都没有见着。

一对遗孀就跪在燕王府门外,后来已经十一岁的顾大厨子,看上三十岁的年轻寡妇。就把这对母女领进了门。

刚刚从前世重生来的顾厨子,还没有进入圣贤模式,龌龊的想要通吃。

待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这一场穿越大戏,让他生无可恋。

天生缺阳。

命里无火。

蚯蚓一直是蚯蚓。

遇到水,也变不了龙。

至于市井上有板有眼的谣传,说他临幸过半个城的清倌人。

呵呵。

我嫩你老母,你信不信。

再说,进了厅堂的甄诸。

一屁股坐在学院先生的对面。

木制四方凳吭哧作响。

甄诸身子倚在黄花梨木制作的饭桌上,两眼盯着面前四十来岁的授课先生,一只手拎着茶壶给他添茶,不冷不淡的说道。

“不知先生是哪位?待我家殿下沐浴净衣之后就来拜见先生。”

“惭愧,惭愧。在下在将军面前不敢枉称先生。小生免贵姓余单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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