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台之上,刘宏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向张让。
张让会意,凑在刘宏身前恭敬道:“济北王嗣子回来了,见济北王受伤,调动其麾下背嵬军与北部尉彻查洛阳,在执金吾丞府邸找到了青州术士襄楷!”
“然后呢?”刘宏淡漠道。
“杀了!”
“鲜血染红了府门,四世三公门楣尽碎,根据谈话奴婢听到一个名字,陈逸!”张让恭敬道。
刘宏瞳孔顿时一缩,道:“陈番之子?”
“是他!”张让点了点头。
“传子政!”
刘宏心中顿生杀意。
当年,他初登大宝,窦太后,窦武都将他当做一个傀儡。
数年培养起来的几个中常侍,窦武都想彻底抹杀。
最后,他还是得到济北王刘鸾支持,才清除了陈番和窦氏,掌权朝堂。
现在,青州术士与陈番之子联合,出现在洛阳之中,刘鸾又接二连三受到刺杀,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诡谲。
“传,济北王嗣子,刘子政入殿!”张让尖锐的声音透过大殿,直传殿外。
“子龙,典韦,李青,随孤入殿,仲德,赵风你们两个先等等!”刘显整理了下身上的锦袍,看了看身后五人淡然一笑。
“喏!”
赵云,典韦,李青,程昱,赵风应喝道。
“踏!”
“踏!”
“踏!”
一声声踏地声由远到近,传到嘉德殿中。
公卿行列,袁逢,袁隗,何进,刘焉等人心中憋屈万分。
大半个朝堂的公卿弹劾,刘宏竟然只字未提,直接宣刘显入殿,这是对他们的轻蔑,对刘显的看重。
在他们看来,刘宏笃定刘显一人能压的住朝堂半数公卿。
“踏!”一道脚步声叩响一众公卿的心门,阳光将一道身影扯的老长,直通大殿中心。
“踏!”
“踏!”
刘显脚步不停,跃过一众公卿行至三公行列,超过三公半个身位驻足。
“济北王嗣子刘显,见过天子!”刘显不卑不亢,扶着腰间天子中兴剑颔首道。
“背嵬军统领赵云拜见陛下!”
“背嵬军统领典韦拜见陛下!”
“背嵬军统领李青拜见陛下!”
赵云,典韦,李青三人捧着锦盒恭敬道。
刘宏打量着三人手中锦盒久久不语,最终还是问道:“子政,锦盒之中可是太平道天地人三公将军的首级?”
“是!”
刘显心中苦笑不已。
现在,刘宏已经点明了,天地人,三公将军,其中意味已经不言而喻,大汉朝堂有三公,大汉民间有三公。
“子政!”
刘宏敲打着俯首,淡淡道:“刚才朝廷半数公卿弹劾你昨夜马踏执金吾丞府邸,公然在府门之前斩杀青州术士襄楷,你作何解释?”
“天子!”
“子政以王侯嗣子之身,忧大汉国力社稷!”
“特书千字文赋,弹劾执金吾丞袁逢,大将军何进,冀州刺史刘焉!”刘显沉声道。
何进,刘焉,袁隗等人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尤其是执金吾丞袁逢,他昨天受到了奇耻大辱,保护青州术士襄楷不成,反被其轻蔑。
现在,他弹劾刘显不成功,又被刘显反弹劾。
何进怒喝道:“刘子政,这里是朝堂,不是济北国,你大言不惭,挥袖就弹劾半数公卿,底气何在?”
“底气?”
刘显目光一冷拍了拍手。
“踏!”
程昱,赵风二人捧着三尺白绢入殿,白绢上一个个方块字体汇聚成一条条罪状浮现在众人眼前。
“好字!”曹操暗叹一声。
“你问孤底气何在!”
“你身为大将军,平黄巾之乱无功,只知结党为患,在战乱之时派麾下武将张扬抢占上党,可有将大汉朝纲放在眼中,罪犯僭越!”
“执金吾丞袁逢,护卫王都不利,致使大汉济北王遇刺受伤,还公然藏污纳垢,罪其同党,罪犯谋逆!”
“冀州刺史刘焉尸位素餐,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于治内冀州起黄巾之祸,还大言不惭叹什么刺史权轻改换州牧,你有何脸面惶惶然列于士大夫之列,罪犯无治!”
“呲吟!”
刘显弹指间抽出中兴剑,剑指三人,冷叱道:“尔等还有脸弹劾孤,今日罪犯大汉朝纲律例,当真以为大汉王侯的剑不够利吗?”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刘显一口一个孤,显然是代表济北王一脉发话,这话太重,足矣颠覆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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