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东街的杀戮,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之中,所有说过陛下是昏君之类话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突然哪一天,就有穿着赤黑色锦绣制服的西厂中人,前来拿自己。
一时间风声鹤唳,惧西厂中人,尤胜猛虎。
西厂中人,此刻在都城人眼中。
与其说是监查百官的眼睛,不如说是阎王爷手底的索命鬼。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茶楼、酒楼,甚至是教坊司和妓院。
人流可见的少了许多,一个个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来。
然而自从那日之后,西厂中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除了偶尔几个官员,因为通敌卖国被秘密处理的时,临死前见过之外。
整个都城,皆看不到西厂中人的踪迹,好似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只有东西街上,砖石路上的血迹。
在提醒着众人,这不是一场梦。
亦或者说,这是一场真正的噩梦。
这日正午,都城东门,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身着官府,气度不同常人,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
但眼神涣散,神情慌乱。
亦步亦趋,匆匆忙忙的赶往皇宫。
有眼尖的人认识,这不正是陛下跟前,最倚重的魏公公么。
这是何时被陛下派了出去?而且这般模样回来是何故?
随着魏公公的归来,一道消息也在都城里传开。
“身在拒北城,多年抗击蛮族,将蛮族拦在城外,不得寸进的三皇子,反了!”
三皇子反了的消息,如一颗重磅炸弹。
炸开了这几日都城冰封的湖面,暗流又涌动起来了。
血腥镇压的背后,不是服气,而是畏惧。
畏惧的终点,不是妥协,而是下一次反抗。
“三皇子反了?不可能吧?”
虽然陛下昏庸无道,大离日渐衰落。
但千年基业尚在,三皇子凭借一己之力。
至多不过十万余人,如何反抗泱泱大离?
更别说三皇子名声出众,只是因为带兵打仗,领军能力比较强而已,本人并无修为可言。
你领兵能力强不假,打得过蛮族不假。
可那是因为各国之内心照不宣,彼此有言在先。
顶尖强者,宗师境和大宗师境的强者,是不能参与军队之间的战争的。
原因无它,实在顶尖强者对战局的影响太大了。
可你若是打到大乾或者大离都城去,你说人家里的大宗师境会不会出手?
据以往的消息来看,拒北城可是一个宗师境强者都没有。
大离的宗师境强者可不在少数,更何况大离皇宫里还有大宗师境坐镇。
你造反?你凭什么造反啊?
民间的想法和态度出奇一致,可以理解三皇子造反的心。
但理解不了他造反的举动,因为这根本不可赢!
别说几率,就是一丝成功的希望也不会有的!
大离虽式微,却也不是翻手可倾覆的。
“三皇子反了?”
镇南王先是有一丝疑惑不解。
自己这个侄子,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领着拒北城如此势弱的军队,屡次击败蛮族来敌。
将蛮族拦在城外,不得进犯。
这领兵打仗的本事嘛......
放在大离众将领之中,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造反的话?
别说他拒北城的残兵,就是自己镇南王府的亲兵,精锐部队。
都不敢做此举动,愚蠢!愚蠢之极!
“贪功冒进,跳梁小丑。”
“就是大乾要攻打大离,都要做好十足的准备。”
“一点城府和耐心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
都说三皇子一代人杰,将蛮族阻在城外。
但在镇南王眼里,这有何难?
自己镇守南方多年,外敌都不曾来犯!
“竖子不足与谋,只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镇南王一句话,已在心里给自己的侄子宣告了最后的结局。
而早得知三皇子造反消息的赤王,却是显得从容不迫。
嘴里拿着酒杯品尝美酒,看着美人。
心情如酒香般飞扬在空气中,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哈哈,真是期待呢!我的父皇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呢?”
“都城里的事,越发的有意思了。”
“三弟啊三弟,你揭开的这一场好戏,可要让哥哥我看个尽兴啊!”
不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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