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卫营地门口。
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宛若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直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朱三面色苍白的望去,冲着下马走来的房俊跪拜道:“朱三拜见龙婿将军!”
“怎么弄成这样?”
房俊将房府的骏马缰绳交给前来迎接的齐铁柱,上下打量着胳膊还在冒血的朱三,紧皱眉头道:“伤势如何?”
“皮肉伤。”
朱三勉强一笑:“不碍事。”
红肉都翻出来了还不碍事?房俊回头道:“薛仁贵,去营地中取来一瓶云南白药,给他敷上,然后带他来军帐见我。”
“诺!”
薛仁贵抱拳道。
等房俊径直走入屠龙卫营地的主帅军帐后,薛仁贵一边带着一瘸一拐的朱三走进营地中,一边说道:“云南白药乃是我们将军亲自调制的外敷用的白色药粉,有去伤痕生红骨的效果。”
正如他所说,当药剂用在他的身上,朱三震撼的望着止住鲜血,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心中愈发的悔恨和对屠龙卫新丁愈发的羡慕,这里不但有绝世铠甲,还有如此神药,若是自己不被淘汰该有多好。
“我带你去见将军。”
就在此时,薛仁贵沉声道。
————
军帐中。
房俊站着身子,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没穿越前,他身为陕西关中人,房俊酷爱旅游,上大学期间将长安周遭的一切地形掌握的门清。
便是当初薛仁贵等人看到这张地图,也吃惊万分,因为这张地图记载的详细到极致,而且划分的地区极其栩栩如生。
“直接说正事。”
房俊阻止进入营帐中想要再次跪拜的朱三,沉声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龙婿将军!”
朱三咬牙切齿道:“长安城禁军,想要谋反!!”
此时被叫到营帐中的齐铁柱、王盟、杨湛、柳锋、巫启五位屠龙卫校尉,听到这话,神色猛然一变。
“理由。”
房俊表现的十分镇定,盯视着朱三的眼睛,一字一板道:“你的一句话,证明不了什么。”
“昨天我被将军打昏在地,转醒后羞愧欲死,打算就此离开长安,回到老家幽州去!”
朱三愧然的低声道:“只是碍于囊中羞涩,加上路途遥远,就去摸了几家名门显贵的府邸,谁知我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府邸离开时,看见有个屋子灯亮着,靠近过去听到谈话,才知道他们竟然想要谋反!”
房俊追问道:“怎么谋反?”
“勾结利州都督义安王李孝常!!”
朱三义愤填膺道:“听他们说李孝常之所以按兵迟迟不揭竿而反,好像是在等什么消息,只要消息一到,李孝常便率领一万轻骑星夜北上,打算直插长安腹地,到时候由右武卫将军刘德裕里应外合,长安城危矣!!”
“这件事为什么告知我?”
房俊皱眉道:“你要知道,我的屠龙卫只有三千人,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没有别的选择,参与谋反的,还有监门将军长孙安业!”
朱三颓然道:“长孙安业是赵国公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异母兄,我便是找到其他人,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我没有证据,就凭借一张嘴的话,恐怕会被认定是在污蔑堂堂一位监门将军,就算我会被凌迟也无所谓,可是这条消息,被彻底堵塞又该如何?”
房俊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朱三的头脑不简单啊。
“将军!”
站在一旁听完朱三言语的薛仁贵急声道:“这件事关乎到谋逆乱党,关乎大唐的社稷安危,是否应该禀报陛下?”
“没用。”
房俊望着那张长安城周遭地图,摇了摇头。
就像朱三说的那样,没有证据,凭借红口白牙一张嘴,很难说是不是有意污蔑一位监门将军,更重要的是这位监门将军还是当朝赵国公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异母兄。
即便告知李二,向来小心谨慎的李二或许会信,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最多是派人多加提防,谋而后动。
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
房俊叹了口气,贞观元年的第一场大动,恐怕过不久就要来临了,自己是不是该为这次的大震动,下出那一步棋呢,犹豫许久,房俊下定决心,沉声道:“朱三,你家里有几个兄弟?”
“十三个。”
朱三毫不犹豫道:“其中有八位弟弟是小时候流落街头,我父母看他们可怜,收养在家的。”
“你是什么心思,我都知道。”
房俊凝视着朱三,耐心解释道:“这辈子想要进屠龙卫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我让你进来,发生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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