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还在收集着菩提树的残留物。
鸿钧平复了一下内心，尽力直接调节。
没办法，还是跟上次一样，破不了防……
这还是在洪荒附近的混沌打，鸿钧有着未成形天道的加成！
要是再深入混沌，那他就更不是杨眉的对手了！
现在的杨眉竟然给了鸿钧一丝盘古的感觉。
当初在混沌中三千神魔迎战盘古，全被盘古击杀！
明明力这个大道也是三千大道之一，但打起来盘古砍瓜切菜似的把他们三千神魔全砍翻了！
现在杨眉就是这样，当然肯定没有盘古那么强！
但明明都是混元境界，一个是空间一个是造化，二者也没有克制关系。
然而有着不成形天道挂件的鸿钧竟然完全被压着打……
鸿钧就特想知道：为什么呀！
“你收集这些东西做什么？”
还是没打架之前的问题。
“造后天菩提树，先天没了就没了吧，最差不能让这菩提绝了迹。”
这次杨眉心情不差，就直接回答了。
“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道十大先天灵根的联系吗？”
鸿钧点头。
“我既然以空心杨柳重生，便是欠了一份人情。
我杨眉虽然没有什么事能放在眼里记在心上，但受人恩惠，这总是要记得的。
能还一点是一点，不然本心难安。”
鸿钧突发奇想，顺嘴就说了一句。
“你有心吗？”
空心杨柳树，内里中空外面硬！哪里有心？
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怼人嘛！谁不会啊！
“你说没有就没有。”
杨眉不解释不辩解。
然后鸿钧更难受了……
这一刻，他想念起了那只紫宵宫内怼接引怼准提怼鲲鹏，嘴炮无敌未逢敌手将三人都逼急的多宝鼠了。
不知道那个先天多宝鼠在这里，能不能让杨眉破防？
鸿钧如是想，已经考虑去把多宝鼠抓过来了……
“竟然真的有问题。”
杨眉经过推演和仔细搜索查看现场，终于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力量不对，这事应该你管。”
杨眉将自己发现的力量溯本归源，凝聚成准提的虚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你感受一下，这是什么力量。”
鸿钧元神散发神识，神识接触到准提的虚影，一股他从未遇到过的气息顺着他的神识流转到他的元神。
解析，思索，他试图和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力量对照，来找出这个力量的来源。
但他失败了……
“没遇见过，和地的力量很像，但又有着不同。洪荒中又有了新的力量吗？”
“你想错了。”
鸿钧说的新的力量就像是功德，罪孽，这些在洪荒诞生之后才出现的力量。
不属于三千大道，完全是由洪荒自己孕育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力量。
杨眉一看鸿钧没什么震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想岔了，这力量可不是那么简单……
“洪荒孕育不出这样的力量。
你久在洪荒，很少来到混沌，我却是在混沌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仔细感受，这股力量有着混沌的气息，你不应该感受不到。”
混沌的气息？
开玩笑的吧！
鸿钧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地感受，竟然真的在这力量里面感受到了一丝丝混沌的气息！
他震惊地看向杨眉，杨眉冲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有三千大道的力量，才有着混沌的气息！
而这股力量……
鸿钧确定！三千大道里肯定没有！
这打破了他对混沌和三千大道的认知！
“没错，所以说混沌里面，不止三千大道。”
“不可能！三千大道孕育我等三千神魔，怎么会有其他力量！
要是有其他力量，我们不可能感受不到！”
杨眉看了看鸿钧，有些费解。
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在这跟我犟什么呢？
“你能把神识铺满紫宵宫吗？”
“能。”
“你能把神识铺满西牛贺洲吗？”
“能。”
“你能把神识铺满整个洪荒吗？”
“不能。”
也就是现在鸿钧心志被这个事实冲击的不稳，不然不可能这么配合杨眉这种类似质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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