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86年10月7号晚10点,我默默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说默默呢,因为我母亲说我生下来一下子都没哭,微眯着小眼四处打量,护士一看,这不行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对我屁股就是一巴掌,这时我才像个新生儿一般嚎啕大哭,我母亲说我嗷的一嗓子还挺洪亮。

在我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80年代那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比较多的,我家附近有一个邻居姓丁,俩口子就在我们巷口修自行车。在我出生10分钟后,他们的女儿也出生了。丁家俩口子想要男孩,却生了个女孩,那时候计划生育正是最严格的时候,处罚力度还是很大的,生下来的女孩又是健健康康,要想再生难上加难,就对我母亲说,大姐,我想拿女儿跟你换,只要你愿意换,我愿意给你400块钱。我不知道那时候的400块钱有多少,但我母亲却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拒绝了(这是我母亲亲口所说),丁叔急了,你要是想孩子,实在不行,孩子换了,你认他做干儿子,我认我家孩子做干女儿,俩家一起守望相助抚养俩个孩子。我妈当时也急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认作干儿子?让我儿子喊我干妈?亏你想的出来的,不行!我父亲当时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这也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最后俩家协商定了个口头上的娃娃亲。

小时候的我特别的皮,上树掏鸟蛋,下河抓鱼虾(小河,因为我至今都不会游泳)我母亲对我也是特别的狠,经常打的我怀疑人生,一度怀疑孩子是不是换了,只不过是丁婶生的男孩,我母亲生的女孩。

我3岁的那年,去我姥姥家,姥爷骨瘦如柴,一动不动的睡在草堆上,我就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去撩我姥爷的鼻子,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我姥爷已经不行了,就剩一口气了,结果被我母亲看到,我母亲拿起手边的一根木棍,直直的打在我的肩膀上,我根本不记得那时候的具体场景了,也不记得到底有多痛了,只记得当时感觉肩膀一下子全麻了,好多天穿衣服吃饭都要父母帮忙,后来一直也没有看,毕竟家境确实挺苦,以至于我现在左胳膊根本干不了重活,只要用劲大了,就会跟断了一样,疼痛难忍,并且此后三五天,自己穿衣服吃饭都难。

我小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夏,还是以瓦房居多,特别穷的则是草房,一家挨着一家,即是邻居,也是亲人。大人们闲来无事,自然是走家串巷家长里短,我们一大帮孩子也是每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游戏,每次都要等到家长喊了好多次,最后急得来揪耳朵才能回家。从老鹰捉小鸡到丢沙包,到后来的摔炮,弹珠,玩纸牌。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那时候的过家家,十来个小孩都想做爸爸妈妈,因为这样就能指挥其他的小伙伴去挖泥搬砖头造房子做家,最主要的是那种感觉,那种高高在上,那种谁不听话就可以打谁的权利,想想当时景象甚是好笑。后来要做父母的人多了,最后就会分成2个家庭,3个家庭,最后全是做父母,一个做孩子的都没了。那时候,我们一堆男孩里都喜欢钟家的小女儿,叫钟梅,都想跟钟梅做夫妻,而钟梅每一次都选择和我做夫妻,一起造房子,生小孩,当然生小孩只是一句话的事,没有人愿意做小孩的时候,我们都是拿娃娃玩具代替,毕竟我们那时候相对还是封建一点的,也小,什么都不懂。一直到上学了,一起玩耍的机会才变的越来越少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和钟梅上了俩个不同的小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家里穷,身边的伙伴都在一个小学,而我上了一个有点破旧的小学,那时候我父亲会骑着一辆破旧的二八大杠接送我上学回家,我就会缩在后面,抱紧父亲,看着街道上的人和树,总感觉那是我一天最高兴的时候。有时候中午我会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因为父亲中午吃完饭不是要上班就是要打麻将,所以我很自告奋勇的自己去上学,我会故意在门口等,等看到钟梅出来上学的时候跟她一起走,其实我的学校和她的学校,是相反的俩个方向,我和她只能一起走一条巷子,出了巷口就要分别。但我还是会早早的在门口等她,就为陪她走那一段路,钟梅的父母经常会给钟梅买一些水果,上学的时候带着吃,每次她走出家门,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会露出甜甜的笑容,拿出水果给我吃,一小段的巷子,记忆犹深的笑容与拌嘴,还有特别香甜的水果。

我和钟梅从小玩到大只吵过一次,父母有拿小孩互相比较的通病,我们这一代听到最多的就是你看人家孩子怎样怎样,而我父母则是拿钟梅来说了,你看人家钟梅怎样怎样,其实我学习成绩比她好,只是她确实非常乖,嘴也甜,又经常帮邻居干活,所以很讨周围叔叔阿姨的喜欢,而我家比较穷,我母亲又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自然成了她讨伐的对象,也许真的是望子成龙吧,考试考的差了就骂,考的好了也骂,时间长了,堆积在心里的埋怨和委屈越来越多,我是不敢对父母产生半点的怨恨的,自然就将所有的怒火都引向了母亲口中的对比对象钟梅,我就疏远了钟梅,来找我也不理她,她每次都小声的对我说,我是不是哪里错了,惹你生气了,我错了行吗,我改。但是他越这样说,我小小的心灵里,好像就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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