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很自然地套在了刘意的脖子上。
川然仿佛鬼魅一般,速度之快,甚至让刘意来不及叫出声。
熟练的动作昭示着他已经用这样的方式杀过很多人,刘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发不出声,他努力长大嘴巴,脸上满是惊恐。
窒息的感觉逐渐占领大脑,剧烈的痛苦让他浑身颤抖,不断地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
双腿死死踢蹬,他的嘴巴留下了口水,眼珠子逐渐外凸,里面充斥着血丝,一抬头,面前始终都是川然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
“说了让你不要叫,反正你也叫不出声,越用力死得越慢,你就越痛苦。”川然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快点死,不要这么墨迹,我手有些酸了。”
刘意一听,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死亡的恐惧笼罩住了他,仿佛浸入深水,被封存于瓶中的绝望于某一刻忽然炸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哭了。
涕泗横流。
无尽的痛苦……
他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杀死断发三狼的时候,对方面对阵阵箭雨的时候,眼中的绝望一定和现在的自己很像吧……
窒息……窒息……
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川然冷漠地看着刘意,直到他的眼中神采彻底消失。
他并不会为此感到病态的兴奋,为刘意选择了这么一种痛苦的死法,只是因为这是艺术的一部分。
暴力美学,川然在这样的时间便忽然想做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做了。
在他的眼里,剑是杀人的武器,绳子也是。
如果他想,花花草草也可以成为世上最危险的东西。
重新为刘意打整了一番,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大殿原来的位置,手上还捧着他方才读的那封密信,认真详读。
除了面色青紫狰狞,舌头外露,其余一切都如初。
最后川然为他吹熄了大殿的二百一十八盏烛火,让大殿陷入了一场久违的黑暗。
“熄了灯才能睡得好。”他说道。
开门,关门。
门外月色阑珊。
微风微凉。
……
川然带着乔装过后的胡夫人在画廊桥那里站了很久才去的紫兰轩。
夜风吹干净了他身上的杀气。
要找到紫女绝对不算是难事,三人来到了一间清净的房间,坐下后胡夫人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本来面容。
“帮我个忙。”川然很委婉地说道。
紫女看了他一眼,帮他倒上酒水,柔声道:“罗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紫兰轩能帮上什么忙?”
川然回道:“私人的。”
紫女抬眼,眸中流露出询问。
“这位是胡夫人,也是当年火雨公的女儿之一……弄玉的母亲。”
听完了川然的话,紫女心头一震。
“她……是弄玉的母亲?”
“你是如何知晓?”
川然缓缓饮尽杯中绿酒,说道:“弄玉出生百越,是与不是?”
紫女臻首轻点。
于是川然继续说道:“如今弄玉年逾十六,是与不是?”
紫女美眸流露震惊之色,对方明明只是来紫兰轩听过几次琴,为何会对弄玉如此熟悉?
“弄玉今年的确已满十六。”
川然点点头,最后说道:“她的身上是不是一直带着一块特殊的玛瑙?”
紫女柳眉皱成一条线,眸光闪烁,带着异样的语气说道:
“你好像很了解弄玉?”
川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微微伸手掀开了胡夫人腰间的斗篷,露出了里面的玛瑙。
“是这一块吗?”
紫女将目光投射到胡夫人的腰间,瞳孔微缩。
她与弄玉熟络,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自然很清楚弄玉有一块火雨玛瑙,模样几乎和胡夫人身上的这块一模一样!
“我的女儿身上有一块胎记……我记得的……我记得的……紫女姑娘,可否让我见见弄玉……”胡夫人眼中噙满泪水,素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十余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紫女点点头,柔声道:“夫人莫急,我现在便带你去见弄玉。”
言罢,她起身便欲带着胡夫人离开,出门口的时候,紫女偏头看了一眼川然,看见他正低着头喝酒。
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再一次回到了房间内,川然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闭目憩息。
“夫人已经安顿好了……谢谢你。”紫女轻声道。
这句谢谢是她代弄玉传达的。
川然浅浅应了声,睁眼回道:“胡夫人的身份很敏感,我杀了刘意,她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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