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陈修竹一大早就被亲娘从被窝里捞出来,打着哈欠久候良久,终于在日头升到头顶时看到远处熟悉的队伍,龇牙咧嘴的捶了捶僵硬的腰。
先到的府兵头领下马行礼,将路上发生的一切向他一一秉明,财物、人员都没有受损,只是历经波折。
陈修竹本不在意,听到他们路上遇到劫匪,人立马精神了,翻身下马几大步钻进陈宁的马车。府兵说的外祖家送的几车财务被他丢到脑后。
红袖和绿织见世子进来,两人恭敬退出马车,进了城车马慢行,她们便跟在后面慢慢行走。
陈修竹进了马车,二话不说将陈宁拉起来,不顾她的说辞,前前后后的打量一遍,见除了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其他地方真如她所说,油皮都没有破一块,紧皱的眉头松开,绷紧的脊背一下子软下来,瘫坐在陈宁刚坐的位置上。
“说了没事,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陈宁抱怨着坐到他旁边,以他哥一贯爱偷懒的性子,她怀疑他是为了舒服的坐着才跑马车里对她一番折腾的。
“不就是头发乱一点嘛……干嘛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怎么,不认识你哥了?”
“……”
陈修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他抖了抖鸡皮疙瘩拢起袖子只做不知。
他靠在软垫上舒服的眯了眯眼,出门陈父不让他坐马车,只丢给他一匹马,这马不服管教,都不愿意他多靠一会,就这样站了一早上加一中午,终于可以好好坐一会儿,骨头都舒坦了。
陈宁记忆中的兄长是话少严肃的,随着裴府地位节节攀高,他无意见了一次裴府长辈对她的刁难后,再没了曾经悠然度日的样子,开始钻研起官场。
因为自身便是科考进士出身,又有裴家的姻亲关系,原本只是在翰林混日子的侯府贵公子,一改往日富贵闲人的向往,钻研数年,终于与一群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儿一同站在内阁。
一朝梦醒,这一次她们会有更多选择,陈宁笑了笑,引来陈修竹又一次吐槽,说她笑起来阴森森的,惹来陈宁无情“铁手”一把掐上他腰间软肉。
红袖闻得车内一声惨叫,接着阵阵笑声传来,眉间隐忧消散,自小姐上次大病一场,已经好久不曾真正放开自己笑一场了。
回到侯府,路上遇到劫匪的事,再次在家中掀起波澜,直到晚上团员宴上,陈母眼眶还是红的。
陈宁溺在陈母的泪河里,上不了岸。陈修竹饿了一天,事不关己的端起饭碗一口接一口眼睛都不抬。
陈宁苦着脸听陈母无数次“我可怜的女儿”,碗里的菜堆得冒尖。她艰难的吃一口菜,求救的看一眼陈父。
接到信号的陈父眼睛一眨,清了清嗓子,“夫人啦!……”话没说完就被陈母抢了词。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好端端的地界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劫匪,害得我闺女受了这无妄之灾!要不是有恩人相救,现在都不知道会流落要什么地方,娘又要到哪里去找你?是娘对不起你,不该让你独自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说到这儿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宁安慰的拍了拍陈母的背,被激动的陈母紧紧抱在怀里。
陈宁无奈,她不是一个人啊,跟着的府兵那么多,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实力太出众啊!
陈母从她回来一直哭到现在,陈宁现在耳朵还嗡嗡作响,她真怕她娘明天眼睛受不了,陈宁再次将眼神投向不靠谱的老爹。
看着陈宁不信任他的眼神,陈父有些尴尬,转眼看到对面陈修竹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陈父心中无名火起,一筷子磕在他伸来夹菜的手上,玉白的手背瞬间出现两道红痕。
陈母被陈修竹的惨叫惊醒,终于想起她还有一个儿子。此时她对女儿有多怜惜,对儿子就有多厌烦。
“你说你今年考什么科举,家里没有封荫?还怕当不上官?考不考科举不都是一个样?偏偏这个时候去考什么科举,害你妹妹一人独行遭此磨难!”
听到封荫二字的陈父不自在的咳了声,封荫确实能讨个官当,但到底不是正经进士出身。儿子懒散不想考科举,是他逼着他去的。
陈父看到陈修竹投来埋怨的小眼神,挺直背瞪回去,俨然一副严父的形象。
陈修竹心里呐喊这都是什么事,他安安静静吃饭,为什么要遭这无妄之灾!这真是亲娘啊,以他的花拳绣腿,一起遇上劫匪,不是白送?
不管转移了战火的陈世子多么悲愤,这一场闹剧终于过去。
时隔一世,陈宁再次回到这里,心里的伤感被这场哭笑不得的闹剧冲淡,这些日子以来,夜里梦境光怪陆离,睡不安稳,然而今天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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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秋闱放榜的日子,陈修竹毫无意外中了举人,名次不上不下。报喜的衙役对陈父陈母说了好些讨喜的话,两人眉开眼笑,
陈母完全忘了昨晚饭桌上对陈修竹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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