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追逐。
其实并不像追逐。
拉哈尔一路上听着副驾秦昆在指挥方向,非常诧异。
车开了一个小时后,拉哈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秦老板,已经出德里了……”
秦昆点点头:“继续追。”
“他们到底在哪?”
这是拉哈尔莫名其妙的地方,一条公路,前面没车,后面没车,秦昆在追空气吗?
“他们还在前面。”
听见秦昆回答,拉哈尔索性不理对方了,对方的话太过荒谬。
放出音乐,拉哈尔不再多问,汽车疾驰在郊外,一骑绝尘。
有山,有路,有火车,有村庄。
秦昆看着沿途的风景,感受着这个国度的氛围。
怎么说呢……
比自己想象中的乱了些,而且乱而无序。
似乎宗教氛围太浓厚而且多样,导致民众穿着、精神面貌各不一样,沿途寺庙林立,信众繁多,却没有整体感。
车开了6个小时,已经到了晚上。
涂庸给秦昆发来消息,问他们追到人了吗,秦昆回复正在尾随,让他别急。
天黑,路也不好走了,拉哈尔加了油后,他们来到一处镇上。
“在这里歇一晚上吧。”
秦昆提议。
六个小时,拉哈尔开车莫名其妙,心中也压着火。今天被涂庸误解不说,还被秦昆瞎指挥来到这里,他什么都没搞清楚,秦昆也不说,让拉哈尔火气上升,似要爆发。
“秦老板,我们到底要去哪,你如果不说的话,那我晚上就回去了!”
“追人啊,你们不想看看他们的老巢在哪吗?”
“他们?”拉哈尔轻笑,“呵,他们又在哪?”
秦昆在镇上的商店买了瓶汽水,瓶盖开启闷了一口,朝着马路对面的餐馆努了努嘴。
“哈哈哈哈……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拉哈尔揪住秦昆衣领,往对面餐馆拽去,“你想告诉我,他们在里面吃饭对吗?嗯?!……嗯???……”
拉哈尔想戳破秦昆的谎言,但笑容忽然僵住。因为他瞅见饭店里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那位掐住涂庸脖子的墨镜男!
墨镜男在店里狼吞虎咽,旁边是一个揉着后脑勺的白胡子老头,对面是另一个正在干呕的墨镜男。
拉哈尔瞪大眼睛:“这……你……他们……怎么可能……”
秦昆指了指拉哈尔的手:“我好歹在帮你们,你这样对我很不礼貌啊。”
“抱歉……”
拉哈尔急忙松手,感觉到秦昆神了,刚刚的躁郁一扫而空,变得毕恭毕敬。
“没事,你开了一下午车,有脾气是正常的。刚刚那瓶汽水你请了!”
“噢噢,没问题。”
拉哈尔急忙付了汽水钱。
这一路,秦昆都用天眼盯着他们,自然不会失去他们的动向,墨镜男吃完饭,和伙伴去了一家旅馆,秦昆也在旁边不远处的旅馆住了进去。
现在,秦昆无论洗澡还是看电视,拉哈尔再不会打扰他了。
拉哈尔开始猜测秦昆的身份,这人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晚上躲在被窝,顾不得跟涂庸闹了别扭,死缠烂打问涂庸秦昆到底是什么来头,涂庸也没松口,最后还是拉哈尔用了苦肉计,告诉涂庸自己不仅被误解,还被隐瞒孤立,根本算不上是涂庸的朋友。涂庸软肋被击中,才松了口,告诉了拉哈尔一点点秦昆的消息。
歇了一晚上,翌日凌晨5点,拉哈尔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
“秦老板?”
“拉哈尔,出发了。”
拉哈尔立刻穿好衣服,秦昆示意不急:“去洗漱一下。”
洗漱完,天还是黑的,早餐摊也没摆,二人继续驱车前进。
今天,拉哈尔精神满满,一路上似有似无地向秦昆透露自己的身份,他隐晦地告诉秦昆自己是印度教的教徒之类之类的,秦昆怀疑对方看他资质不错,要度他入教,根本没敢接话。
地图上,现在的位置在德里的东南方,从早上到中午,拉哈尔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勒克瑙。
汽车穿行在这座城市,比起沿途的城市更让人眼前一亮,这座城市,有种让人见了觉得腐朽、又觉得诗意盎然的错觉。
“这是哪?”从没有一座城能让秦昆觉得这么复杂。
“勒克瑙。”
拉哈尔告诉秦昆,这是个朝歌暮宴、纸醉金迷的城市,它是北方邦的首府,相当于省会城市。18世纪的王公贵族曾在这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寻欢作乐,沉浸其中,这里是恒河平原的中心,以诗文多、园林多、花卉多、香水多和娼妓多著称。
这里马路宽阔,建筑宏伟,甚至比红堡更要华丽恢宏!可想当时贵族的奢靡程度。
“往那边,然后停车!”
一处集市区域,秦昆叫停了拉哈尔。
周围摊位上的货物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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