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回头,就能看见落在身后的不仅仅是逝去的光阴,还有随之如枫的往事。回想二十多年跟GH君的交往,总有一种温暖潮湿的情愫,扣动心扉。
跟GH君初识,是高一开学一周后的事吧,我们同去城关中学转团关系。或许毕业同一所中学吧,自然对他多了份关注。
那时候,GH君就初见俊秀、英气,浑身散发一股鲜活的特质:活泼而开朗、清澈而朝气。
但他是城里的孩子,我们从农村来的,初时还有点疏远,随着交往多了,倒让我觉得也竟有几份奇异之处:
我从小就爱看三国演义,对小说里面的人物崇拜得五体投地,据说刘备双耳垂肩,双手过膝,令人啧啧称奇,而GH君双手背后反扣,然后轻易翻过头顶,也算是一件奇趣事儿。
第二个学期,学校来了两位实习老师,高个的我们叫她根号三,矮个的我们叫她根号二,那时我们思维活跃,随手就能拈个外号。起她们外号,并不代表我们有什么恶意,相反,我们对她们打心底的喜欢,因为她们身上有股亲切甜蜜和可爱的气息。可惜她们没多久就要走了,临走时,根号二竟偷偷地把我叫到一边,问:“你跟GH要好,有他的照片吗?”一个与我们短时相识的老师,悄悄想要一个同学的照片,又让我惊奇。
GH君家离学校近,不在学校住宿,迟到是常有的事儿,迟到犹可,还一进教室,就伏桌小憩,有这毛病的学生,多半是打酱油来的,成绩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偏他在班上排名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不得不又令人惊奇吧。
学优的学生,一般挺听话,不沾事儿的。GH君一次跟HQ君、NY君外出打球,不知何故,竟跟人家拳脚对上了,当时,他把刘伯成元帅“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智谋都用上了,最终,以少胜多,翻墙而出,来了个胜利大逃亡。奇乎?
我们读书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啥时候,外面流行起霹雳舞,我们还不知这个名字,GH君就把它秀上了,亦奇乎?
还有一件挺糗挺糗的事儿,它跟奇异无关了。记得我们班里姓陈的宣传委员,跟另个班上的女生恋上了,在外租房筑了个爱窝,班上几个搞恶剧的同学,就尾随而至,敲门击窗,使之惊魂一夜。初时,宣传委员怀疑是我作祟,后来才知道,GH君竟也参与其中,是一个真正的“捣蛋鬼”,而我替他背了冤大头。呵呵,如果有幸再见宣传委员,得让他明白明白,我刘某是个不做坏事的老实人。
高二分科,我跟GH君仍混在九十九班,不过这时候多了一位死党,那就是九十五班过来的邓JJ君。其实呢,GH君和邓君蛮配的,两人成绩是不分仲伯,而我变成了拖瓶,但正因为有个拖瓶,紧张的日子里增添诙谐。
在我印象里,GH君灵动,有主意,这在我们南岳一游中就可看得出来。一天,也不知是谁提议游南岳,我、GH君和邓君都异口同声地赞成,接下来李QL君、刘MH君、陈QM君都加入团队。GH君曾游过南岳,自告奋勇地领着我们抄小路,经岳云中学向大庙挺进,正当大家自以为是躲过门票的时候,管理人员追上了我们,结果嘛,GH君那个“小聪明”算白搭,剩下只有乖乖交钱的份。但这并没影响我们的兴致。爬到半山亭的时候,天已黑了,只好就地住宿,那时候,我们口袋里金钱有限,一切从省从简。所以都很希望能共租一个房子将就将就,但不知这行不行得通?GH君好象挺有经验,他说“报一声我们都是学生,房主就会同意我们男女混搭。”后来果然。夜里,我们打牌的打牌,玩耍的玩耍,睡觉的睡觉,最后乏极了,都在一排大炕上睡着了。南岳照相是必不可少的,但印象深的,就是在大庙前的合影了:GH君穿上军装,手持宝剑,和邓君分立两旁,两个似乎神气活现,似乎玉树临风,哈哈,现在看那照片,还会笑死宝宝!
高三的时候,GH君也住校了,我们同在一个宿舍里,看见高考胜利无望,我每早都懒在被窝里,GH和邓君轮流把早餐打到宿舍里,晚上自习课,我就尾随他们,经常分羹他们的“开水白糖冲蛋花”。
高考一结束,别班的同学忙着在教室开联欢会,而GH君家,就成了我们男生热闹聚会之所了。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夜深了,地铺不够睡,就跑到屋顶上睡月光。
后来,我跑到北方,没了GH君的消息,直到我在北京的时候,才跟他联系上,那时他正在哈工大读书。一年寒假,GH写信给我说春节回家,途经北京,我邀他过我这边玩玩,从北京到房山还得耽误一段时间,他还有许多同伴,只好作罢。
又过了好些年,我到佛山找他,传达室的老头一听GH君的名字,热情得象六月太阳,把我也烤得异乎寻常的温暖。当时流行着BB机,GH君接到呼机,开摩托过来接我,当他脱下头盔,我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是一位气质不凡,风度翩翩的青年了,当时,我愣得不敢大声叫他的名字。回到住处,得知他跟正跟同事共居一室,晚上我们就挤一个被窝里,两人海阔天空有着说不完的话,好久之后才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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