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精湛技艺

“罢了,不想那么多了。”

张永夜摇摇头消除这些杂念,转身走出厨灶往房内走去。

而房内的张慎还在喝着酒,脸上已有些红润,让人一眼便能看出醉态。

“爹,您别喝了,我有事跟您说!”

张永夜无奈说道,一把上前拦住他要灌酒的手,将酒坛夺下放好。

张慎醉醺醺地回道:“你有什……什么事?这事有喝酒重要吗?”

“有,我感觉现在力量增强了许多,应该能锻造兵器了,想您跟我一起去试一试。”

“不去!你自己去吧,打好了再拿给我看!”

张慎拒绝,起身将那坛放好的酒拿来一饮而尽,喝完后还大喊一声:“畅快!”

张永夜见状只得作罢,他们一起生活十七年了,他自然明白他爹的秉性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想的事绝对强迫不来。

他还记得之前有个为祸一方的土匪强盗听闻他爹锻造技艺了得,便开出天价要他锻造一批兵器。

可他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做,哪怕刀架脖子上也不做。

最后全村都听闻这件事便联合反抗那些土匪,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好吧,那我先去铁匠铺做一把粗胚,而后拿回来给您过目…”

张永夜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此之前您可得少喝点,别喝蒙了,不然明日上坟时我可得告状!”

说完他轻笑着转身就走,每次他这样说都会有效,之前都是这样威胁他爹少喝酒抽烟。

“你……可真胆肥了!”

他走出房门时背后传来一声愤愤不平的叫喊,那愤怒中又掺杂着些许妥协。

张永夜无视房内的话语,轻哼着小曲儿往铁匠铺里走,此时他心情大好。感觉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远超之前,这意味着他说不定能锻造兵器了!

走了一会他来到那间简陋铁匠铺前,伸手从怀里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一进去他便迫不及待地点燃火炉,使劲拉着风箱“呼呼”地掀起暴烈火舌。

“嘿,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就在他专心做准备工作时铁匠铺外骤然传来一声吆喝。

张永夜定睛一看看见一名身穿青衣,腰间配着把剑,面目有些英俊出尘的人站在门外。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鼓动风箱,大喊着回道:“我爹这两天休息,若是想锻造兵器之类的得过两日!”

“这样啊……”

那人苦恼低语,过了几息又不依不饶地说道:“可是我挺急的,看你的手法想必也会打铁吧?不如你来给我锻造怎么样?”

张永夜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下一秒急忙回道:“不不不,我虽然会打铁,但锻造兵器之类的不行,你还是另寻别处吧!”

“可我听闻这村子里就你这家锻造技艺最好,你是那张大师的孩子吧?那一定也不赖!”

青衣男子踏入铁匠铺凑到张永夜身边说着,话语里满满包含着期待。

张永夜听着心里犯难,他是真不会锻造兵器,若是打一些农具之类的日常用品还行。

想着想着不由苦笑回道:“客人你别为难我了,我是真不行,你还是另寻别处吧!”

青衣男子闻言一叹,既然人家都再三拒绝了,自己若还执意要人家锻造,那就是不讲理了。

他整理了下思绪后拱手一拜轻语道:“好吧,是我打扰了,抱歉。”

“谁说你不行的?给老子打一个看看!我的儿子不能说不行!”

就在青衣男子即将离开时铁匠铺外又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张慎。

张永夜望着他爹缓缓走进铺子,不由疑惑道:“爹?您怎么来了?您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张慎便不耐烦打断道:“好了好了,赶紧准备下,让我看看你能不能锻造兵器,还有……我的儿子不能说不行!”

张永夜闻言赶忙取出一块拳头大的铁块,将其放进已经准备好的火炉里熔炼着,不一会便烧的通红。

他拿铁夹取出以后放在铁砧下,拿起铁锤用力的敲击着,一下一下渐渐有了规律,而那块金属也渐渐被敲成刀形粗胚。

砰砰砰!

他的手法愈发狂暴,锤子一下下撞击着赤红铁块,使得沉闷声响不绝于耳的回荡在铺子里。

“你这里轻点,那重点,还有……”

张慎不断的指教着他技艺的不足,并一一纠正一些细节,哪怕敲对的地方也说出不足。

过了一会张永夜放下手中的锤子大口喘着粗气,在他眼前已有一块刀形粗胚,品相算是中上等。

不等他喘口气张慎就大喝道:“这样就行了吗?放入冷水里冷却!”

张永夜听着赶忙拿起粗胚浸于冷水里冷却,刚一放下水池便“滋滋滋”的蒸腾起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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