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前,孟婆笑咪咪的看着我。
“老身只记得很久以前,阎王爷兴高彩烈的说,地府要有大喜了,那时,老身好奇过,喜从何来,阎王爷当时的回答是,要跟彼岸大人成亲,可那时,彼岸大人一直沉睡着,是以,我当时有些怀疑,可最后,我还是信了,我相信阎王爷不会骗我。”
那孟婆呢?
孟婆会骗我吗?
我看着她,很想问。
可我终究还是让她离开了。
她走后,我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地府,见到熟悉的便问他们,可曾听说过我有婚约?
他们给我的答案是否。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长年奔流不息,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年了,河水腐蚀了无数亡灵的枯骨,被这忘川河卷走的,不管是亡魂,还是精怪,都会永不超生。
我看着河面上飘浮的森森白骨,皱了下眉头。
这时,一个俊郎的白衣男子在河的对岸看着我。
“阎王爷来了,也不过来坐坐?”
他叫忘川,是忘川河边的鬼医,这条河以他名为名,是以连我都不知道他活了多久,可显而易见的是,他永远年轻。
我望着他,笑了一下。
忘川河上不允许搭桥,也不许凌空而行,他定的这规矩对我没有用。
我一抬手,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一朵朵齐茎而断,飞到了忘川河的上头,搭出了一道血红娇艳的半拱桥梁。
我踩在上头,稳稳当当,想到孟婆可能会因此而哭,忍不住更开心的笑,她要熬孟婆汤,是要用到彼岸花的,这花用一朵便少一朵,到时,一朵都没了,她得去求彼岸,劳烦她来忘川河边多走几步,多种一些,以防我过河时又给浪费了。
忘川似看穿了我的坏心眼儿,由来笑看了一眼奈何桥边的孟婆,孟婆的神情是相当的气不敢说。
我到了对岸,花桥即散落,掉进河中。
忘川走过来,与我并肩,盯着我看。
“阎王爷的气色不太好。”
我烦他这一点,看谁都有病。
“还好啊,没什么毛病。”
忘川移开视线,笑而不说,把我往他的竹屋领。
翠竹成屋,无根而不黄,长青得好看,跟他这个人一般。
走近了,我才听清,他下的禁制内,有只鼠妖正在竹屋前鬼哭狼嚎。
“忘川先生,你言而无信!我已经按你说的,游过了忘川河,说出了自己的故事,还把我最珍贵的宝物献给了你,你为什么不给我治病?!”
我忍不住看向忘川,身为鬼医,三界都尊他一声忘川先生,他向来都是很守信用的,只要来求他的人满足了他的这三个条件,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感受到我质疑的眼神,忘川眉头都不拧一下。
“这只鼠妖太讨厌了。”
我笑看着忘川,想听更多。
“哦?”
忘川见我想知道,便把鼠妖的故事说给了我听,这只老鼠修成精怪,并没有多少年头,但坏事却干得不少,当它还是老鼠时,偷食救灾粮食,这是它的求生本能,也就不算过错,可它成精之后,居然想要改变自己后代的容貌,去到人间寻找年轻貌美的姑娘,用妖术,使其失身于它,至女子有孕。在人间,一个未婚女子怀有身孕,本就遭人诟病,女子产下一只老鼠后,更被世人所不容,结局让人活活给烧死,这鼠妖却只抱走它的孩子,不对女子施救。
我听得直皱眉头,这时,不安份的鼠妖却越骂越难听。
“什么忘川先生!什么鬼医!依我看,你也就是个欺世盗名的无耻野鬼,瞧不起我鼠辈行径?哼!你在这忘川河边,也不知道糟蹋过多少的女鬼!世间上的肮脏事,怕少不了你忘川!今日你是得意,来日,你若是落在了本大爷手里,看我叫你怎么死!”
忘川不为所动,我却听不下去了,一指弹开忘川的禁制,看了一眼丑陋的鼠妖,隔空扇了他一巴掌。
“大言不惭,你也配说这些?!”
这一巴掌过去,本就因游过忘川河而身躯不全的鼠妖,从胸断成两截,不带挣扎,直接断气。
一缕魂魄腾出鼠妖的身体,虚空中,我的手掌向它捏去,它被我攥在手心,哇哇大叫着听我冷冷的列数了它的罪名。
“生魂擅闯地府,该死!不敬我地府鬼医,该灭!”
说完,幽蓝色的冥火团团将它包住,让它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死得彻底。
我此举,惹笑了忘川。
“看来,我这个地方,得常请阎王爷过来坐坐才行。”
听了他的话,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想让我给你打扫清洁,没门儿!都跟你说了,让你挑两个女鬼当侍女,你又不听。”
忘川见我一脸气乎乎,知道他拿我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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