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只会拍大腿干嚎的无知女人,嘴巴又碎,又能颠倒黑白,王发田这个一村之长也不好当。
“平小子跟你家早就断了亲,你也当不得他一声大伯娘,拿了自己的菜篮回家去,再在这里闹我就让陈立来领你回去,再问他还想不想在杏花村住下去了!”
王发田这回是真生气了,不仅自己家,村里许多人家都指着陈君平挣钱,要是让王兰凤这么闹下去,等陈君平回来知道村里人眼睁睁看着采乐受气都不帮忙,岂不寒心?
同来提菜过来卖的几个妇人也看王兰凤不顺眼,帮腔道:“你也快别论这些辈分了,谁不知道你家当初是怎么苛待君平的,看君平爹娘不在了你们就黑了心肝,那么小的孩子都舍得赶在外面受冻,饭不给吃,还要干活,现在看君平把日子过好了,你就有脸上门来打秋风,呸!黄秋花来这么多次都没讨着好,你又仗着什么身份让君平敬你?想占便宜也不先照照自己的脸够不够大!”
王兰凤也知道自己今天不占理,不过就是想胡搅蛮缠捞点好处,眼下见情况不对,便直接坐在地上,将黄秋花那套泼妇无赖样儿学了七八成——
“没天理了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我不活了啊,娘啊……”
采乐又气又急,气的是夫君小时竟然受过如此多的苛待,这家人还有脸上门讨好处,急的是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什。
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采乐现在胆子也大了,不像之前被黄秋花几个人扯着打都不敢还手。
她左右看了看,一把抢过王发田手中的扁担,直接往王兰凤身上捅,将人往大门口赶,“出去!我家不稀得你来!快给我出去!”
王兰凤没防着采乐突然发难,她以为采乐还是原来那个被打被骂都不敢吭声的小丫头呢。
其他人也是被采乐这个架势给唬了一跳,几个早看王兰凤不顺眼的年轻媳妇借着遮掩,给了王兰凤几脚。
王兰凤一边躲一边叫,比跳大神的还好笑。
采乐拎着扁担,叉腰站在门口,朝狼狈的王兰凤呸一口,骂道:“你要再敢上门,我就抬了粪桶泼你!”
王兰凤满肚子怨恨,却不敢再胡来,恨恨瞪了眼采乐,便扶着扭伤的腰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躲在路边草垛打探情况的梁大盯着陈君平家的大院子,自然也看到站在门口穿着得体衣裳的采乐。
梁大眼中满是贪婪之色,早知道陈君平这么有钱,他当初就该要双份!
前几天梁大跟人赌钱输了,二百两一毛不剩,还欠了不少债,收债的打手时不时就来家门口晃荡,直把梁大的魂都给晃了出来。
他害怕还不上钱,会被拉出剁手脚,又听说陈君平挣了钱,对采乐好得不得了,又是银发簪,又是穿镇上铺子裁缝好的新衣,如今还是管家的,手里头把着银钱,光是每天收菜就给出去几吊钱!
梁大就打起了坏主意,就算卖出去了又怎样,采乐可是他梁大的女儿,陈君平要是识趣就该把银子准备好,乖乖送来给他。
咕噜——咕噜——
路的那头,陈大叔赶着骡车过来,路上遇上人问,他便答:“东西不够卖,平小子让我回来取货。”
那人惊呼:“早起我看见牛车和骡车都放满了,还不够卖?!”
陈大叔摆摆手,“眨眼就卖完了,我这不是赶着回来拿货,立马又要送过去,不然断了货,客人们该等着急了。”
说话间陈大叔就赶着骡车进了院子,采乐已经知道他是回来拿货的,便让李婶和李叔将厨房里的存货封好抬出来。
还没走的人,如王发田,看到的只是两个密封起来的坛子,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昨天收来的河蚌就剩下这两筐,今天收的沙子还没吐干净,拿去反倒坏了生意。”采乐说。
陈大叔想着也是这个理儿,“平小子让问今天的黄鳝收的怎样?能供上明天的货不?”
采乐揭开放黄鳝的缸子,道:“比昨天的多,隔壁杨柳村的几户人家送来的尤其好。”
陈大叔惊讶,“杨柳村的都来了?!”
“不止呢,”采乐笑道:“下游的李子村都有来的,不然靠咱们村这点人哪里够。”
陈大叔抽了口旱烟,忧心道:“时间长了,怕是越来越难收货。”
别看陈大叔大字不识一个,但他跟着不少主顾跑过远地方,晓得做生意就要有货源,且需长期稳定的供应。
吃食摊子需求量大,开始这段时间或许没问题,但以后呢?
采乐倒是不担心,说:“夫君早想过,先紧着眼下,等过了年便有新章程了。”
“他想着了就好,”陈大叔把东西固定好,免得路上颠簸给弄坏了,“那我先送货去。”
“哎!我晓得咧!告诉夫君,不必忧心家里,我会看管好的。”
…
目送陈大叔又赶着骡车离开,采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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