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小军,出生于七十年代末蜀地边远的山区,家中历代都是农民,祖上也并没有出过什么达官贵人、名流绅仕。
原本父母寄予厚望希望我能成材,可无奈我自打小时候开始学习就一直不怎么好,侥幸念到了初中三年级,这在那时候的农村已经算很难得了。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那么痛并快乐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近总是心绪不宁,一上课就神游四海,浑浑噩噩。
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听着学校旁边农舍里的猪叫声,不知不觉中我又开始走神了。
“今天的晚自习到此结束,除陆小军一人留下补齐作业以外,其余同学都可以走了,该回宿舍的回宿舍,注意安全!”
班主任瞪了我一眼,我不得不低下了头,不过这还算好的,至少没要求请家长。
虽然补作业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要是请了家长,那我非得被我爸给揍死不可。
“小军,我拜托你,你每回作业都不写完,真不晓得你在干啥子,行了,今天又得陪你了。”
“嘿嘿,哥佬倌,要等我就莫急,放心快得很!”
我拍了一下小胖的肩膀,转头间却发现梅子也坐在座位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胖跟梅子都是我一块玩到大的好朋友,小胖比我大几个月一直都是以大哥的身份自居。
可我却并不认同他这个身份,偶尔也拿他来开刷(开玩笑),梅子跟我同月,不过也比我要大那么一丁点儿。
我见梅子坐在座位上怒视着我,我只好朝她歉意的笑了笑,看来她这八成也是要等我一块回家了。
等我把作业补齐交给班主任以后,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尽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班主任叮嘱了几句以后我就回到教室引着小胖跟梅子赶紧的往回家的路上赶。我们家距离学校不算太远大致只有20来分钟的路程,因此一直都是走读生,每天也都是要回家的。
这一路上有说有笑、打打闹闹,抛开学习上的那点破事,自然是十分快活。农村经常有停电的情况,也没有什么路灯啥的,一到晚上外面几乎是一片漆黑。
我们三人沿着黑漆漆的小道走了好一阵,刚转过学校后山的田沟池塘大弯,耳畔老远就传来了一阵阵吹唢呐跟敲锣鼓的声音。
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哪家死了人呗!吹唢呐、敲铜锣这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红白事习俗,红白事各自以吹法,敲锣声音不同区分。
也正碰巧,那前面正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我跟在小胖后面嚷嚷着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走快一点,梅子也在后面使劲推我,这死了人的事谁也不想就这么碰见,多晦气啊。
在正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上,一个身形颇为瘦小的老头正举着一面怪异的旗番好似在前面引路,口中喃喃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朦胧的夜色下也看不太清楚老头的面目。
这老头的身后跟着蒙着眼睛的两个人,一高一矮看上去显得极为不对称,他们此刻正迎面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头走着怪异的步伐,好像是在做法事。这种法事我先前也是见过几回,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在给鬼魂引路,想必这个老头应该是端公了。像这种做法事的端公,一年当中总要碰见个一两回,一点儿也不稀奇了。
端公老头见我们迎面走了过来,眯着眼睛冲我们大吼了一声:“旁人让路回避!”。
我们几个人也是各自咂舌,这可不能当热闹看,梅子推着我跟小胖就急急忙忙绕到了一旁。
死了人在我们这里,是有许多忌讳的,尤其是做鬼魂引路的法事,若非死者亲属最好不要多作停留,这是老一辈一直传下来的规矩。
我让梅子走在我前面,绕了一圈。小胖喘着粗气从身后赶了上来,嘴上骂骂咧咧的,我早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了。
小胖叫住了我,很不屑地看了那端公一眼:“这个死老头,装模作样的,吼啥子嘛,难道我们不晓得回避吗?还硬要我们绕这么大个弯子,这个老神棍骗子。”
“行了,小胖子,嘴上积点德,莫抱怨,赶紧走!”梅子在一旁劝道。
“小军,你说话撒,你哥子就打算这么算啦?”小胖嘟着嘴,用力拉了我一把。
听他这么一说,我料想这小子一定是报复心起,想叫上我一块干,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一个人好帮忙”。
不过按理说这要是其他人这样,那我非得给他找点麻烦不可,可是这毕竟是死人与端公的这档子事儿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好苦笑着劝了小胖几句。
对于死人与端公这档子事儿,我以前常常听我奶奶念叨,还是比较忌惮的。可小胖好像还真与那端公较上劲了。
小胖见我如此,一怒之下也不管三七二一了,当即就一连好几脚“啪啪啪”地,直踢飞了好几个那端公摆着的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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