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正中的门打开了。
宁煜想起这是“死”门,皱了皱眉头。
对于这个字眼,他有些敏感。
但开哪道门不是他能改变的,因此他只好抿抿嘴,提灯踏入了其中。
而这个时候,渡川地底,一处鲜少有人知道的深幽之地。
一尊巨大佛像手掌中的木瓮剧烈震动了起来,将瓮身崩出一道道裂缝,随后氤氲的流光从缝隙中透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出来。
可就在木瓮要被撑破的时候,大佛的眼皮掀起,虚室中升起了一阵梵音。
与此同时,封在瓮口的明黄符纸上的青黑蛇纹游出,与从佛掌捧着的一汪清水中化生出的细丝蕨草,一同将木瓮紧紧地包缠住。
随即,木瓮的裂缝肉眼可见地闭合上了,四周又重新归入了幽暗。
……………
死门合上后,门内变得一片漆黑,宁煜耸耸鼻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小心地蹲下,用匕首在进门的位置刻了一个圆锥的标记,然后借着灯光将这里探寻了一遍。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除了正中位置上的祭台及上面插着的一把鬼头短刀,就别无他物了。
当然准备地说,还是有另外一样东西存在的,那就是血迹,满屋子的血迹。
那无窗的墙壁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用五指抠拉出来的血痕以及一滩滩血渍。
再细细地看,还会发现一些扭曲的血字。
“好饿”、“爸”“妈”、“放我出去”、“死”……….
经历过黑市残酷的宁煜明白,这些是人在神智崩溃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怅然一叹,他回到了进门标记的位置,手摸向圆锥尖端指着的方向,但摸到的只是空气,那里早已没有了门的踪影。
没有太多的失望,如果门还存在,那些人想必也不会死了,不过他们的尸体呢?
宁煜这样想着,走到了祭台前面,这里应该就是出去的关键了。
于是,他将较为显眼的鬼头短刀从祭台中间的刀座里拔出,端在手上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短刀的长度仅有1尺半不到,只比常规的匕首略长一些。
刀身上一道细长的血槽伸入刀颚,被额有独角的青色鬼头用四根利齿衔入口中。
刀柄更像是鬼头的延续,专门刻出了手跟肌肉的纹理,并在末端以短小的腿肢结成了环状。
整把短刀虽然可以牢牢地握住,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有股滑腻腻的恶心感,怎么擦都擦不掉。
宁煜琢磨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刀插回刀座中,将目光移到了祭台本身。
祭台与房间连成一体,呈等边的六角状,体积不算大,大约四个成年人展臂就能环住,上面布着的细细浅浅的曲线刻痕,组成了一副极其逼真的花图。
鬼头短刀的刀座也正好处在图中花蕊的位置。
宁煜看着这个图案,觉得有些熟悉,因为这个花的花瓣比较特殊,跟记忆中香拾月曾经给他看过的一种花类似,名字好像叫作“曼珠沙华”,也称作“彼岸花”。
那时,花的颜色好像是血红血红的。
血?红?
宁煜目光一凝,想到了某种可能,不过等他估算了填满花图所需的血量,心中又有了些犹豫。
几经思量,他再次提着纸灯将房间走了一遍,这次他用匕首的刀柄将墙壁的每一处都敲了过去。
确认过没有暗阁、机关,他才回到祭台前,放下了纸灯,然后心里一狠,抽出匕首在左腕动脉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到了花图上面。
起初,祭台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但随着空隙慢慢被填上后,一股莫名的吸力从伤口处主动抽取起了血液,输送向花图空白的部分。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宁煜的脸色迅速发白,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最后在他感到恶心、晕眩的时候,这朵花活了过来,艳丽妖娆。
只见它从祭台上徐徐剥离,舒展开丝丝缕缕的线状花瓣,分缠向两头,将拉起的鬼头短刀交到宁煜的左手中,缓缓地刺向了胸口。
宁煜心头惊骇,有心抵抗,可此时他手脚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短刀一点一点地靠近。
伴着一阵剧痛,短刀划破胸口,扎入了心脏,他的意识也跟着陷入到黑暗之中。
可异变还在继续,刀颚、刀把忽然化作了真鬼,它的短肢扒拉住刀身,将槽里流过来的鲜血快速地拨到嘴里,显得急不可耐。
而这时,曼珠沙华贴到了狰狞的创口上,如同在呼吸一般,时明时暗,与青色纸灯一同映照着宁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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